方胜毅摇了摇，“算了，没什么。”

    俩人沉寂一会儿之后，顾骐像是想到了什么，朝着方胜毅激动：“方爸爸，你知我爸爸拒绝她们后，还说了什么吗？”

    方胜毅目前心不大畅快，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什么？”

    “我爸爸会说，他喜男的，之前我不信，后来知方爸爸是我爸爸的老公之后，我才信。”

    “什么？！”方胜毅不由得懵圈了，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方胜毅即刻靠边停车，一把解开安全带，转将顾骐抓过来问：“小，你说清楚，程予到底是不是你爸爸？”

    “他是我爸爸呀。”

    “不是，我是说亲生爸爸。”见顾骐一脸茫然，方胜毅又解释：“就是生你的爸妈。”

    顾骐这回倒是听懂了，面却倏忽有些惆怅，“我爸爸说，他们去天上了。”

    “…”

    “他们开船去打渔就再也没有回来。”

    方胜毅这才发觉自己碰到别人的痛，“不好意思啊，小。”

    方胜毅回到公寓后，很是勤奋地在厨房捣鼓，全程哼着小曲儿，心愉悦到极。

    他现在才知程予没有跟什么女人生孩，顾骐也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程予这五年对他的或许还在，只是现在有些减淡了而已…

    方胜毅一一将饭菜盛了来，摆放在顾骐跟前，顾骐直赞扬：“方爸爸好厉害啊，的饭菜比我爸爸的好吃多了，我爸爸的那些本不是人可以吃的。”

    顾骐一想起这个就有些后怕，他没忘记程予煮的那锅黑鸦鸦的粥，冒着绝无仅有的鬼气。

    方胜毅抬掌拍了顾骐的脑门，“别这么说你爸爸。”

    顾骐顿时就不敢说话了，只得默默|搓着脑门。

    方胜毅顿了顿，又：“他得不好没关系，我得好就行，反正就算他会，我也不舍得他。”

    顾骐虽没说话，却在心里想：方爸爸对我爸爸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