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

    段霁臣：“不然你说说，你拿什么跟我换？”

    换？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跟段霁臣换的？

    程予思索了好半天，才虚声：“命，我这条命…”

    这话对段霁臣来说似乎并不受用，他作势挣了挣手，“对我来说，你的命并不比方胜毅值钱。”

    “…”，程予低垂着好半响，都没有说话，他不傻，他知段霁臣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他这个人，无非是他这张脸。

    程予微仰起看向段霁臣，段霁臣眸光很冷冽，程予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能明知故问：“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段霁臣：“你倒不如想想，你哪来的资格跟我谈条件？”

    程予不想再跟段霁臣这样无端地试探去了，他骤然从衣袋里取方才备好的玻璃碎片，直抵着自己的颈脖，那几簌鲜血从他的指，颈脖缓缓。

    程予是拼了命在跟段霁臣赌，他尽量压低自己的气声，抑制好微然发颤的五指，平声：“如果方胜毅死了，那我也绝不苟活。”

    段霁臣的面越来越清冷，他厌恶像方胜毅这么个窝废，竟然也有人愿意为他舍命的时候，段霁臣微眯着盯视着程予好一会儿，才：“好，我不杀他。”

    段霁臣抬掌将那片玻璃碎片甩扔在地，“但你要跟我走。”

    程予：“…”

    程予依旧无法脱，他被段霁臣关在另一艘游艇的某个房间里，他坐在床上惶惶不安，他不知有没有人给方胜毅止血，方胜毅此刻是不是血过多，何弘群的人到底找到方胜毅没有？

    洛一知何弘群的人快要来了，从他在游艇走廊看到段霁臣的手在撤离的时候就知了，他本想趁机去查找方胜毅的落，结果刚一推开门，就有五六个陌生男人现他面前，洛一一脸谨慎地盯视着他们，支吾：“你…你们什么？”

    “段哥让我们好好玩玩你。”

    “得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