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冗低沉，谢九歌很疼，不知是孩受伤的疼，还是咒语让她疼。

    直到一声惊雷响起，咒语才从她耳边消失。

    谢九歌意识模糊里，从那人上抓了一片人鱼的鳞片。

    再然后，她就难产大血，拼死生孩，却没有等到老灵王回来。

    谢九歌不甘心，残魂不散，一直附在玛瑙珠上。

    但她没想到老灵王回来，没有看到她留的信，只看到了她捡回来的人鱼鳞片，就去找人鱼王绝对，最后同归于尽，以致于现在。

    谢九歌的颤抖，看向老人鱼王的虚影，说：“诅咒是人鱼的天赋，鳞片也是从人鱼上抓来的，但这件事，我不认为是人鱼王的。”

    其实只要有脑，就知这件事不对。

    甚至老灵王的状态也不对。

    李引也看向老人鱼王。

    老人鱼王被阶的老灵王在地上揍了一顿，虽然是执念状态，不至于真的伤动骨，但也是鼻青脸。

    鳞片也又掉了一地。

    刚才不屑一顾的人鱼王也看了过去，神沉沉。

    李引问他：“你刚才为什么不躲？”

    老人鱼王弯腰捡着鳞片，闻言，金的瞳看过来，“他阶了，本王怎么躲？”

    “……”很好，有人鱼王那傲劲儿了。

    李引尖抵了抵牙，“既然认得这么清，那你这些年跟他较什么劲？”

    老灵王疯批还有理由，是丧妻之痛刺激太大。

    老人鱼王的执念，李引一直没有找到源。

    老人鱼王捡起来的鳞片，其实也是虚的，捡完就化，跟没捡一样，但他还是锲而不舍。

    “他说本王诅咒死了谢九歌，本王不背这个黑锅。”

    老人鱼王捡完最后一片鳞片，直起，看向她，“本王当年确实对他用过诅咒。”

    嗯？

    李引准确抓到了关键，“跟谢九歌的死有关？”

    老人鱼王摆着尾，上要漫上城堡的冰川，自觉地向另外的方向去。

    “谢九歌不愿意对本王负责，本王也不喜求别人。”

    他瞥了呆站着不动的老灵王，“老灵王确定要娶她的时候，本王诅咒他，永生不得抛弃所。”

    永生不得“抛弃”所。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震。

    一千年来，所有的传言故事，都是说老人鱼王争失败，恼羞成怒，诅咒老灵王“永生不得所”，这才导致灵王后临产前受惊雷惊吓而死。

    即便是人鱼族都默认了这个说法。

    但现在，老人鱼王亲说，他的诅咒是“不得抛弃所”？

    那故事里的“诅咒”，又是谁编的？当年谢九歌抓到的鳞片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