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光叹气，转就往药材厂去，看看明天有没有货车到市里。

    柳笛白了他一，“他是我弟，不是我儿。”

    简单地吃了碗面条，梁明光就带着徐暮去坐货车回去。一路上俩人大瞪小的，都在互相观察，不知说些什么好。

    大学的数学题确实是真的难，和以前中学的那些，当真是天上地。

    “老大叫你去上夜校是为了你好，以后去谈事，老大边不能带着个睁瞎吧？”杨涛拍了柳箫的脑袋，：“老大都能去学习，你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这件事没得说了，你别去找老大了。”

徐暮。吃了好几块，梁辞和徐暮才面对面坐着，各自拿自己的课本来学习。

    上次打电话也是说的这个事，梁明光哪怕早就打算了是要自己去接人的，但是梁辞这三番两次提了又提，他就觉得心里不得劲了，但是只能好好地应了来，再三保证自己会去把人接回来的才能挂断电话。

    ——

    提前一天跟着货车到了市里的招待所住，第二天天才刚蒙蒙亮，就洗漱好了去火车站站等着。

    徐暮立刻闪开，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大哥，我自己拿着就行，东西不重。”

    梁明光探去看了一，“南北差异是大，梁辞说北方的冬天冷但是有的人家里会烧地，比我们南边的冬天舒服。”

    等到了公社，徐暮一路上都在看这边的街，在公社的政府楼附近还真的看见了一家“老梁米粉店”，据梁辞说这家的米粉是整个公社最好吃的，县里的也都比不上。

    去接人的时候，梁明光特意把梁辞寄回来的徐暮的照片给带上。弹了照片上的人，自言自语：“一个臭小，等你来了再好好教训你！”

    不过她学的这个专业也是要学习数学课程的，看了徐暮在纠结的题目，很快就看了解法。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徐暮还是没动笔，梁辞就把他的书给过来，“你是哪里不会？题目看不懂还是不知该用哪个公式？”

    说完这句，俩人又沉默了，实在是都还不熟，说什么都好像不太对。

    直到自己的跟前站了一人，他半个脑袋，绷着脸，站得板直，一见他就微笑：“大哥，我是徐暮。辛苦大哥来接我。”

    “嗯，是这个理。”

    踮着脚看了又看，时不时地还得翻照片对比，还是没看到和照片相似的人现。

    办公室外面的柳箫想来敲门，鼓了几次勇气，还是没敢敲去。烦躁地挠了挠发，问其他人：“你们说，我现在敲门去，会不会被老大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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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费贵，后面也还有人在排着队等打电话，梁辞赶忙：“哥，徐暮今天去坐火车了。后天就到了，你记得去接一接他啊。”

    直到离开了市里，路上两边都是连绵的山峰，徐暮就：“南边山多河也多，和北边的地形不太像。”

    柳箫最后还是没敢去敲门，闷闷不乐地找了张凳坐，“现在不能去，那我就在这儿守着。他们总得是要来吃饭的吧！”

    徐暮把这边的工作安顿好，来不及再去见梁辞，就只能自己坐火车直奔旧安了。

    徐暮惊讶：“你也要学这个啊？那也太辛苦了，学医都这么累了，还要学这么难的数学题。”

    杨涛认真地，“你既然都知了会有什么样的场，你还想着去敲门，你说你是不是缺心儿？”拍了柳笛，：“你弟怎么就没学到你的半聪明劲儿？”

    看了一会儿书，梁辞偶然抬看了对面的徐暮，发现他眉皱。凑过去看了一，是在看数学题。

    梁明光心想：改是不是太快了？就没见过脸这么厚的，一来就是直接喊“大哥”。

    “饿了吧，先带你去吃东西。”梁明光看了他带的东西，看起来一大包，也不知他一个大男人就趟门还要带这么多东西什么。梁明光犹豫了，还是伸手去帮忙。

    在学校的梁辞盘算了徐暮抵达旧安的时间，想了想，还是去给公社那边去了电话。又等了半小时，梁辞才又拨电话过去。这回接电话的人是她哥哥了。

    “可是真的是太难了啊！”

    没等一会儿，就看到不少人往外走，喇叭里也在提醒从京城到旧安的火车到站了。

    “学什么都不容易。好好学就行。呐，你挪过来，我给你讲。”

    “好。”徐暮立刻就搬着凳坐到了梁辞的旁边，听她给讲这些数学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