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是徐暮他哥，之前怎么没回来？”

    招待室的门敞开着，这里对着前台那儿，柳笛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

    徐朗低看着茶杯，糙的手指轻轻挲着杯把，“乡第二年就了队，被选去别的训练不能和家里人联系，队的第三年任务受了伤在医院躺了一年多才醒，再去联系就得了家里人都没的消息，等我恢复了就被安排去别的地方任务了。有个战友在京城工作，托他帮忙调查以前我家里被举报的事，就查到了徐暮。”

    一切都太凑巧了，梁辞还是有怀疑，“这么多年你就没想着回去西北的农场调查看看？”

    “77年的时候回去看过，还去给他们上了香。去得迟了，那会儿徐暮应该是已经回京城了。”

    如果是真的话，那只能说造化人了。

    “你这次回来还得走啊？”要真的徐暮他亲哥，岂不是见上一面没多久又得分开了？

    “嗯，还得回去办事。不过已经提申请调回来了，明年应该能回来京城。”

    “哦，调回来好的。”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梁辞一直在观察徐朗，完全没找哪和徐暮得像的。

    徐朗早察觉了她的视线，主动：“我得像母亲，徐暮得像父亲。小的时候得像，过了三岁后就开始不像了。”

    梁辞刚想说些什么，电话响了起来。

    而徐朗的板也立刻直，睛盯着电话。

    “您好，我是梁辞。”

    “是我。”对面是徐暮的声音，“是不是店里有事？我买了明天的火车票回去。”

    正是赶得巧，接电话的人是徐暮，省得还要通过她哥来传话了。估计也是她哥一听到是她的电话，就知是要找徐暮，才叫他过来接电话。

    “店里没事，我也没事。就是有个人来找你，我让他给你说。”

    梁辞把电话给了徐朗，又突然意识到忘了跟徐暮说这人自称是他哥徐朗。可她一开就被徐朗的声音给盖过去了。

    她：“他说他是你哥徐朗。”

    徐朗同时：“小木，我是你哥。”

    电话那边的徐暮愣住。

    电话这边的梁辞也愣住。

    “小木, 我是你哥。”

    “小木”

    对徐暮来说，这个称呼已经很遥远了，上一次有人这么喊他, 还是他母亲去世前最后的呢喃。隔着十来年的时间，突然再听到这个称呼，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而且, 电话里的人说什么？他说他是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