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徐暮说话的语气又换了一个调，柔声：“约了人过来公司谈生意，明天再和你说。”

    “嗯嗯，你先去忙着。”

    徐暮等着她这边挂断电话才把话筒放，站起来理了理上衣领，才走去。在接待室门看到齐虹抱着笔和本等着，柳笛他们三个和方总都在里面坐着了，徐暮于是就：“你去忙你的事吧。”

    齐虹还是没动，主动：“老板，小林今天不舒服请假了，我来替他会议记录。”

    门的方静已经注意到了门的况，放在桌底的脚踢了杨涛，趁着方总和柳笛聊得正迷，赶给杨涛使了个，让他看看门的况。然后给了他一个意味的神。

    而杨涛看到这个况也觉得倍疼，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和齐虹说这个问题了，难要他一个大老爷们去和人一个小姑娘说：“你工作就好好工作，别整天把主意往老板那儿打？”

    但要是不说什么吧，就怕这个姑娘把路走偏了。最重要的是现在老板是在和梁辞谈对象。梁辞可是他们几个默认的最初的好伙伴，大家一起陪着公司一成起来的，当然要更好一。

    心里默默叹气，还是得找个时间挑明了说。都怪老板魅力太大。

    其实本就用不着他们担心，徐暮听了齐虹的话就忍不住皱眉，：“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够了，小林请假了也不影响什么，这边不需要会议记录，你先去忙你的吧。”

    话音刚落，提步就了招待室。听到声音的方总转过来，然后兴地站起来和徐暮握手。

    方静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门那儿和齐虹对上了神，温和地问齐虹是不是找杨涛有重要的事。齐虹愣了神，摇了摇说没有。

    “没别的事就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方静笑着，然后轻声地把门给关上，隔开了齐虹停留在徐暮上的视线。

    齐虹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转回自己的位置上。

    ——

    还没离开家的时候想着好久不见徐暮了，等准备要回学校了，就觉得不想走，想再多待几天。

    但是阿公阿婆已经习惯了她半年回一趟家，十分麻利地给她收拾好了要带去京城的东西：一袋腊鱼、一袋香包和茶果茶，还有两箱的果。

    离开家的前三天，她就把要给徐朗准备的东西都让她哥送去寄了。而自己家里给徐暮准备的腊鱼和香包、茶果茶也都收拾好了，她去拎过了，不重。

    但是等到她早上从家里发时就被惊到了。

    阿公叫大堂哥送她去公社，梁辞一个劲地摆手：“不用送，我和婷婷坐船去就行了。”

    “得送！你和婷婷拿不动那么多东西。”

    梁辞想说东西不算重，可以拿的。但是等看到阿公指挥大堂哥从堂屋里搬两箱沉甸甸的果时，梁辞就说不拒绝的话了。

    她试图挣扎：“北方也有果卖，不用带那么多。”

    阿婆完全忽略她的话，叮嘱大堂哥小心，别给摔得太厉害了。看梁辞还慢悠悠的，着急地：“快！别今天赶不上火车了。”

    往常都是提前一天去公社那儿住，第二天一大早赶着去市里的火车站。这次梁辞愣是磨蹭，才导致今天特别早就得去坐船到公社，还是阿公去找了村里有船的一位堂叔，让人家送一送。

    已经看不到岸边的影了，梁辞才关心起旁边脸苍白的表妹，“要不要给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