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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梁明光赶上了梁辞开学报到，跟着她一起去学校转了一圈。

    她已经不是需要哥哥去学校撑腰的十几岁小姑娘了，但是今天有哥哥陪着过来办学注册，仿佛还是回到了中时候。

    只是俩人的怀里都抱着个娃娃，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年了。

    临近梁明光准备要回家去了，小北才和他熟悉起来，终于愿意被他抱着。但是一被梁明光抱过去，小北就像个静止了的布娃娃，手脚都不动，圆溜溜的睛盯着梁明光看。

    这个时候，小南也要挤着过来和小北挨一起，时不时地摸摸小手小脚，嘴里念叨着：“妹妹。”

    江小秋哭笑不得，“怎么纠正都没用，她就是一心认准了小北是妹妹。”

    “等他们大些了，就能分辨得来了。”梁辞小南上的小啾啾，真想把她给留在家里不给回去。

    谁知等他们大了，小南还老是把小北当妹妹看，哪怕小北已经是个一米八的大个了。

    这两个小娃娃这段时间玩了，等到要分别的时候，小南哭着要把“妹妹”抱上车，不明觉厉的小北看看大哭的，扁起嘴，泪说来就来。隔着车窗泪汪汪地对望，看着就让人觉得好笑，倒让大人的离别愁绪都淡了不少。

    火车开远，没有在面前哭了，小北也就停了哭嚎，打了个嗝，看见爸爸妈妈都在笑，他也跟着咧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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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历已经到了89年，他们披着夜赶往火车站，要回西塘村过新年。

    宋念刚刚有了，她就和徐朗两个人留在京城去宋家过年。

    咣当咣当响的火车，像是久违的老伙计。

    小北已经满一岁了，正是学会了走路想跑起来的时候，一刻不肯歇，拉着徐暮的手要在车厢里走来走去。要是碰到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他能叽里呱啦地和人家说很久的话，大家听不懂但也都假装听懂了合他。

    刚生那会儿，觉得他是个安静乖巧的孩，大概是因为那是他还不会说话也不会跑。现在会说会跑了，还有个整天怂恿他调的爸爸以及惯着着的大伯，他现在就是个小王。

    也正常，毕竟爸妈小时候都。

    梁明光过来接他们，这回小北不认人了，刚见面就往梁明光怀里扑。转了两趟车到镇上，遇到梁明富，他也张着手要抱。一都不认生。

    无论是多大年纪，还不到村就远远地看到阿公阿婆互相搀扶着在等时，总是忍不住要朝他们奔去。

    两年没见了，阿公阿婆看起来老了很多。

    他们满脸慈地看着窝在徐暮怀里熟睡的小北，叹：“和幺妹小时候得一模一样。”

    没看到徐朗来还觉得有些失落，但一听说他媳妇儿有了，又笑：“那还是在京城过年的好，来回一趟怪折腾的。”

    她父辈的兄弟妹多，她这一辈的就更多了，但是到了小北他们这代人，要都凑一起才稍微有闹。

    回到西塘村的小北是大王。

    不谁来抱都笑嘻嘻地张手，两只手都拿着吃的，上衣小兜里装得满满当当。梁辞要去拿他吃的，他也大方地给了，然后再去找阿太、太公撒，继续把他的小兜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