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什么呢？不会是会郎吧。”司业大人笑。

    “怎么回事？”一旁的张怀宁博士疑惑的看向司业大人，“什么题纸？”

    他话音刚落，便觉到祭酒大人凉飕飕的神朝自己瞥过来，他当即改，“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国□□止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然后他便看到，刘钦章揪着一个人的衣襟，朝着江眠月走去。

    她有些窘迫，兀自站远了些，往女舍的方向走了走。

    江眠月皱眉想了想，她原本只是吓吓李随，想要他主动承认，却没想到他事到如今依旧嘴不说。

    “家贫，可以跟国监申请救助

    祁云峥眸沉沉的朝着江眠月的方向看去。

    李随原本就瘦，力气上本不是刘钦章的对手，一路上几乎是被刘钦章拖着走，一路哀嚎着，“哎哎你轻儿你轻儿！”

    “啊，祭酒大人，就是那个学生，把题纸卖给我。”司业大人恍然。

    于是江眠月了。

    可若是现在承认，那也太……太丢人了。

    当时他觉得她傻，可此时，李随却觉得心里揪心难受……谁会不知祭酒大人墨宝的价值？她会让来，不就是因为自己说的那番话吗？

时间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东西都卖了，他还能从哪儿找一幅字去。

    “待我过去好好训斥他一番。”司业大人拳掌。

    李随刚要说的谎言，忽然有些说不。

    “嗐呀，一会儿跟你说。”司业大人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祁云峥，“一些误会。”

    “好，劳烦你了。”

    刘钦章等不到江眠月的回应，脚步更加加快，一路到举业斋只了极短的时间。

    刘钦章掺和来也好，他去举业斋大闹一场，也能给李随个教训。

    李随一脸颓然，被扯到了江眠月的面前，刘钦章气吁吁，“他说找不着了，鬼才信，一定是藏起来了。”

    “诶，那不是江眠月吗？”司业大人正与张怀宁博士和祁云峥一，刚从住所中来，几人远远地便看到江眠月站在举业斋不远，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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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劳烦，不劳烦，能帮上你的忙，是我的荣幸。”刘钦章说完，将手的李随揪得更。

    “我没有藏起来，是真的找不着了，说不定，说不定是同舍的其他监生给偷走了。”李随哭无泪，可怜兮兮的看着江眠月。

    “走，我同你去举业斋去取，江眠月，你若是着急的话，便来我们举业斋门等一会儿，我去这家伙房间替你拿。”刘钦章朝江眠月说。

    江眠月全程没有开，只想着一会儿若是刘钦章撒谎说东西丢了找不着，她该如何才好……直接拆穿？还是假装不知？

    江眠月皱眉看着他，轻声，“李随，你说实话，题纸究竟去哪了。”

    而那个被揪衣襟的人，看起来好生熟。

    李随刚要开，江眠月打断他，“想好再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刘钦章听到这个声音更加的兴奋，手上非但没有轻，反而更重了，时不时还看看江眠月的面，仿佛试探她对自己此等法是否满意。

    “我，我拿去卖了。”李随说完，语气近乎祈求，“对不起，江监生，我……我真的很穷，你能不能，能不能……”

    刘钦章将人提溜举业斋之后，江眠月便在门外等着，一时间惹来无数目光。

    也许是江眠月的目光太过认真，又或许是她的睛里承载了对他的最后一分期待，李随想到之前自己跟江眠月讨要那份题纸时，她几乎没有细想，便将那题纸信任的给了他。

    “等等。”祁云峥单手横在他面前，“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