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了还问工课？”江眠月觉得有些离谱，不过想到祁云峥平日里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似乎又觉得没有什么意外之。

    “江监生，你如今这样……还是先照顾照顾自己吧。”裴晏卿声音中带着些温和的笑意，“现在诸位监生已经去学堂了，你这样不会有太多人看见，赶回去吧。”

    江眠月低，这才想起自己的衣着打扮和上的血迹，与这国监有些格格不，她面一红，，“你提醒的是。”

    裴晏卿见她面染上浅浅的红，一女装扮不说绝，也着实是惊艳非常，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人，他心中缓缓一颤，心中仿佛有个小芽儿被施以溉，缓缓的冒叶来。

    江眠月离开后，顾惜之意味的看了裴晏卿一，裴晏卿发觉他的目光，耳微红，不动声的坐在同窗边，用温拧了帕放在那病人的额上。

    “江监生是个很好的姑娘。”顾惜之忽然开。

    裴晏卿微微一愣，看向顾惜之，浅浅一笑，“是啊，太过耀。”

    “此次去公主别院，和乐公主想让我们在皇上的寿宁节上演一戏本。”顾惜之看了裴晏卿一，意有所指。

    都是聪明人，裴晏卿知他后续有些话要说，便接过他的话茬，“什么话本？”

    “梁祝。”顾惜之缓缓，“江监生被公主亲自名为祝英台，今日她穿女衣饰，便是公主殿给的。”

    裴晏卿垂眸，给同窗额上的帕细致地翻了个面，半打趣，“顾斋不会是……”

    “没错。”顾惜之，“我便要饰演那梁山伯一角。”

    “该说恭喜吗？”裴晏卿觉到他的不愿。

    “不该。”顾惜之苦笑了笑，“你应当明白我的苦衷，公主并非好相与的，她如今盯上我，区区监生，没有丝毫办法，如今我还未卒业，还未有官职，她拿我轻而易举，这是我的顾虑。”

    “顾斋的意思是……”裴晏卿仿佛猜到了他想说的，眸动了动，有些动摇之。

    “你若是愿意这梁山伯，我有法。”顾惜之看着他的睛，“你若是不愿，我便不扯你这浑了。”

    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江眠月回到勤耘斋五号厢房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她疲惫的换上净衣裳，将那沾染了血迹的衣裳洗了。

    那血迹比一般布料上的衣裳更加难洗一些，江眠月怕坏了衣裳，又不敢用力，只小心翼翼的用皂轻轻地拭，耗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祁云峥的血清洗净，等衣裳洗完，天也黑了。

    祁云峥难缠，连带着血也难缠，江眠月累得腰酸背痛，扑倒在床上休息，刚躺，便听到外传来了兰钰和尹楚楚的说话声。

    “今天的九章算术好难啊，人为什么要学算术啊！”兰钰哀嚎着，“以后为官难还要用到方田法吗？”

    “当然。”尹楚楚的声音略显无，“且不说日后为官，在国监读书时，也时常有历练，便要用到此法去丈量田地，各都要用到，一定要掌握才是，不然以后有的是麻烦。”

    “啊……”兰钰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