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不是呢？”祁云峥打断她的话，又问，“若我今日答应公主，此事本就是我打算要的，你会如何？”

    江眠月一愣。

    “若我日后有难需要你帮助，你会拒绝吗？”祁云峥淡淡笑着，“若我日后有难，你会弃我而去吗？江监生。”

    江眠月缓缓摇了摇，“不会。”

    “那今日的答案，便也并不那么重要，不必在意。”祁云峥淡淡一笑，“两全其，便是好事。”

    江眠月心绪复杂的看着他此时的模样，想到今日丹朱看到他吓到厥，不由觉得这世事真是无常。

    “祭酒大人，学生还有一事想问。”江眠月轻声。

    “你说。”祁云峥缓缓靠在车椅背上，手指缓缓攥。

    “方才学生与丹朱说的那些话，祭酒大人不好奇吗？”江眠月试探看着他。

    “你若愿意说，我便好奇。”祁云峥滴不漏，神平静，“你若不愿说，我便不问。”

    江眠月睫微微一颤，惊愕看着他，心中蓦然一。

    过去那些回忆仿佛在这个瞬间被什么东西填补上一些，那些难过与伤心，在前的祁云峥面前，就像是过云烟。

    “若是祭酒大人，我愿说。”江眠月声音轻柔。

    车厢中一阵寂静，只听到车动的声音，车外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有些安静的奇。

    江眠月手中着那绑糕盒的绸带，心中张不已……她说这话，是不是，有些奇怪？

    她也不敢看祁云峥，祁云峥也没有半动静，二人静静在车之中，半晌，她才听到祁云峥声音平静的开，“方才你与丹朱说的话，是何意。”

    他平静的声音里压抑着些什么，不清不楚，仿佛耗费了不少力气。

    江眠月闻言，却狠狠松了气，还好，他没有太大的反应。

    “祭酒大人相信前世吗？”她问。

    “……”祁云峥手指轻轻一动，“这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模棱两可的答案，江眠月也并没有想从他的中听到什么确切的信不信，毕竟他已经不记得了。她接着说，“我与丹朱一样，也梦见过一样的……所谓前世。”

    “哦？”祁云峥眉一挑，他的手指藏在宽大的衣袖之，面容平静，“看你与丹朱方才的样，上辈……似乎并不太妙。”

    “其实还成。”江眠月淡淡笑了笑 ，“只是遗憾多于快乐罢了。”

    祁云峥看着她面上恬淡的笑意，心中猛地一颤。

    遗憾……多于快乐。

    这话细思则多解，祁云峥却不敢去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