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还要暗的眸之中，却带着几分期待。

    北风卷地，越是到了冬日，早起便愈发痛苦。

    兰钰从榻上艰难醒来的时候，一转，却没有看到往常都在的眠眠，反而是尹楚楚依旧缩在被窝里，仔细一看，楚楚已经醒了，在被窝里扭来扭去，不知在些什么。

    兰钰了睛，打了个哈欠，开问，“楚楚，你什么呢？”

    “穿衣裳呢。”楚楚刚好扭得告一段落，一掀被，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浑的衣裳居然已经穿得差不多了，稍稍拍拍便是整整齐齐，再上外衫，人模人样。

    兰钰惊叹不已，“哇！我也要学……”

    “眠眠呢？”楚楚也发觉不太对劲，“眠眠去哪了？”

    “兴许是先门了？”兰钰猜测，“可现在这么早！”

    ……

    江眠月着寒风，走到半途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她对祁云峥似乎太过关注了。

    他的一举一动，包括在彝堂时如何带监生们校勘编书，她没有参与，只在旁边看着，便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跟着崔应观，便不像是真正在编书，而跟着祁云峥才踏实。

    她心想，自己兴许是早就习惯了祁云峥的行事方式，心底里也认同，才会如此。

    在人群中分列选择时，她心，其实是想选祁云峥的。

    还有他的伤，总是不好。

    江眠月皱眉，他还不勤快换药，每次看到他手上的白棉布，都不是新的。

    虽然答应了要帮他，可是近日便跟赶巧似的，总是没有独的时间，她便也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帮他换药。

    自己这是怎么了？江眠月心中的很。

    可若是让她不要去帮他换药，江眠月也实在是看不过，心中不忍。

    罢了……

    江眠月努力控制思绪，脑里默背五经，让自己平静来。

    等他伤好些了再说吧。

    她快步来到敬一亭时，东厢房已经亮了灯。

    江眠月立刻上前敲门，走了去，并迅速关上了门，着气看着祁云峥，一脸的言又止。

    半晌，她才开说了句，“祭酒大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