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祁云峥看着她窘迫的模样，淡淡笑了笑，“好了？”

    “嗯。”江眠月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现在才觉得自己方才的反应着实是大了些，她也没想到，自己在走那宅院时，会如此难受。

    真切走去的时候，她恍惚间有觉……仿佛重生后的一切才是一场完而奢侈的梦，而她，依旧留在原来的世界里没有离开。

    那觉让她恐惧到了极致，她不愿意去接受，更无法承担。

    “今日耽误了祭酒大人的事，实在是……”江眠月刚想说抱歉，却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微微一滞，不再开。

    “今日不行，改日就是，你若是对那宅院不适，只需将想说的话告知，我独自来此便是。”祁云峥缓缓。

    他……知自己是对那宅不适。

    江眠月心中一动，终于抬看了他一。

    二人四目相对，祁云峥的神中是江眠月从未见过的温柔。

    “要不要去透透气？”

    “嗯。”江眠月。

    车夫将车停在了京城郊外的一野湖边，天气冷，湖边风大，在脸上，让人顿时清醒。

    江眠月与祁云峥并肩而立，祁云峥淡淡看了她一，笑，“你与那宅不合，我对那宅的记忆，也是好坏参半。”

    “祭酒大人幼时住在那儿吗？”江眠月问。

    “嗯。”祁云峥，“从前与爹娘一，住在那宅里的。”

    江眠月了双拳，心中绪复杂。

    上辈他从未提过，此时得知，却觉得心中十分难受。

    他应当对这宅有很的……

    “爹娘在我五岁时便死了。”祁云峥的声音随着风飘江眠月的耳朵，“唯一与他们相的时光，便在那宅院里，分别时，也在那宅院中。”

    “有好，有坏，好坏参半，乃至于后来我住在那宅院中，时刻午夜惊梦，无法眠。”祁云峥缓缓，“后来便脆置办了新的宅院。”

    江眠月静静听着，微微蹙眉。

    她忽然想起，上辈他确实时常睡不踏实。

    总是在夜半时的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之中，呼沉沉。

    每次这样，她便不敢动，生怕惹得他些别的。

    却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