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崔应观淡笑一声，单边笑涡。

    “不知……”江眠月疲惫的垂脑袋，“我与他，也许谈不上原谅二字。”

    崔应观一僵，呼急促了些，快步往前走去。

    谈不上原谅？

    那是什么？

    她明明该恨他才是……可她居然可以开问起上辈自己死后的事，明明他刚到国监时，她闻言还如同洪猛兽一般不敢及。

    他们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抱着昏昏睡的江眠月走到半途，崔应观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江眠月缓缓睁开，却看见不远的槐树，祁云峥一官袍被风的猎猎翻飞，他眸幽冷的看着崔应观，气势凛然，毫无半分友善与温和可言。

    “回来得这么快吗，祭酒大人。”崔应观笑不笑，“江监生脚不便，我送她去医舍。”

    “她的伤恐怕伤及手骨，医舍不好治。”祁云峥缓缓靠近他，他比崔应观稍一些，微微抬起颚，便莫名生一居临之，仿佛天生便是上位者，凌驾于他之上，明摆着要与他崔应观抢人。

    崔应观呼急促，眸眯起，“是吗？可我觉得刘大夫医术不比太医院太医的差。”

    “崔司业见过中太医？”祁云峥挑眉，反问。

    “……”崔应观当即哽住，一时间无法反驳。

    ——他上辈倒是见过，可这辈还未到那样的地位。

    江眠月已经疲惫到了极，只有一线理智在支撑，不让自己在崔应观的怀里过去，看到祁云峥，她忽然有些庆幸，心又有些松缓，几乎没怎么注意到他的言语与态度，只觉得他到了，一切便尘埃落定。

    “我带她去。”祁云峥不由分说，动作利索，等到江眠月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落了祁云峥的怀中。

    熟悉的墨香之气扑鼻而来，她浑的戒备和防范顿时土崩瓦解，温的温席卷她的，她不由自主的放松来，不过片刻，她便靠在祁云峥的怀中，彻底了过去。

    接来发生了什么，她便再也不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江眠月睡梦中疼得呜咽声，只觉得那痛得麻木的手臂一阵冰凉，一淡淡的药味夹杂着墨香味席卷她的鼻尖，手臂火辣辣的灼痛及骨骼，蔓延至血，她泣着，却被轻轻拢了一个温的怀抱之中。

    那人用温柔得无法言喻的好听声音，轻声在她耳边说，“有我在，眠眠。”

    角落的泪被一个温的指间拭去，随即是柔的，有些微凉，夹杂着压抑而重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