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贼兮兮的，把人好奇心勾起来，你又闭嘴了！不，你好歹得给我说个事来平了我这心！”

    她握着拳砸他的膛，不留神砸在良恭心上，他笑着痛呼一声，拿手接住她的拳，顺势把她的手包裹在手掌里，“别闹！灯都要给你碰去了。”

    妙真抬手把炕桌上的银釭挪到中间，又低瞅他，“那你说，说了我就不闹你，不然和你没完！”

    良恭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掣来，附耳嘀嘀咕咕把旧年的往事说给她。听得妙真珠左转一，右转一，又吃惊又好笑，落后再捶他一，“亏你想得来这样损的法！”

    他把手枕到脑后去，翛然：“那不过是将计就计，法是他们胡家先想来的，损也是他们损。你瞧你，我是一门心思为你打抱不平，你反来责怪我。”

    “噢，为我打抱不平就要这样损德的事啊？你当时闹一声‘有贼来’，不就太平了？到底得雀香白给人笑话了这几年。我昨日和他们家两位说话，听她们言辞里，还揪着这事暗暗笑话她。”

    良恭支着条膝盖坐起来， “你也怪了，咱们往苏州来的船上你还说：‘这几年没听见雀香的音讯，想必是过得不如意。我偏要看看她这不如意，也奚落奚落她！以报当年之仇。’你可不是雷声大雨小，这会倒替她抱不平。”

    妙真不好意思，从前凤凰里的邻里议论她就常说她就是嘴厉害心弱。她自己想来果然如此。却是他姑妈替她分辨说：“她倒不是弱，是心实诚。我旁的都不怎样，最喜她这。”

    她把良恭搡一：“姑妈说我是心实。”

    他瘪着嘴不屑地叨咕两声“心实心实”，又没声，仿佛是鄙薄的样。

    妙真打他一，“你有本事嚷声来叫我听听！”

    他转成笑脸，心里又由衷她这一，搂着她叹气，“你心实，总被人坑。我心坏，岂不正好嚜。”

    妙真横起胳膊肘他一，乜斜着冷笑，“你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从前还不是给人欺负的命。”

    是说他在湖州给人陷害的事。

    108番外·年（三）

    ◎“生个孩儿给我哄。”◎

    往事不可追, 良恭抱着脑袋倒去，过去的惊险已经化得平淡，笑着争辩, “我那时是着急，要不是急了, 不至于中他们的计。他们那些手段，其实并不怎样明。”

    还不是为她发急。妙真搦腰转来盯着他看，洗过的发扫在他脸上。他一面拨开一面笑着, 透着丝得意与狡诈。她一歪鼻嗤一声, “不知你背着我到底了多少坏事。”

    “多得很，”他抬手撩着她的发，“数都数不清。要追究也晚了, 你已嫁给我了。”

    妙真哼了鼻梢一, “要是你背着我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难我就不能和你拆分么？要是你给衙门拿去问罪，可与我不相。”

    良恭渐渐笑得温柔起来, “这倒不错, 我过的坏事都与你不相。但的好事，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