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你不要再伤了睛才是。”

    扶桑，报纸递给他，“你觉得是日本人吗？”

    小荣恨得咬牙切齿，北平人来人往，恨得人太多，丧心病狂的事也多的，但是像是日本人的这些事儿，能像日本一样引起公愤的，历史上看看，也就这么一个国家了。

    真的是什么缺德事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来的，什么烂心烂肺的事，都不够他们的。

    街坊邻居们意见都很大，政治新闻对他们像是日一样，小荣记得柳先生说的，“他们都说了，老袁大人只是嗓咳血，有闷，要请大夫去看，谁知日本人不安好心，带着他们的军医去的。”

    “这明明是科的病，慢慢调理就是了，谁知日本人非说是嗓里面的病，用刀划开了，血都到墙上去了，谁都不给去，日本人上就走了。”

    老袁恨日本人，日本人难不恨他？

    如此德望重的一个人，直接杀不敢杀，留着吧，又实在是小心，觉得得利用一，不能占便宜就觉得自己吃亏的一个民族，然后绞尽脑想利益最大化，非得着老袁当傀儡，在北平主持大局，把北平市民驯化成为日本国民。

    老袁八辈不，那日本人就只好玩的。

    老袁闷，日本人直接把家里人拦截在外面，军医拿着手术刀对着就去了，从里面往外去。

    家里人止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摁着伤没一会儿，人就咽气了。

    老袁是活生生给日本人杀的。

    日本人不承认，国际上发文哀悼，还送圈儿了，袁太太追悼会上直接就说了，凶手就是日本人，直接用刀划破老袁的主动脉。

    南北局势之间，已经到了节了，战事一即发。

    一分一秒都张，北平最多的，是日本人怎么禁止也不会消声灭迹的报纸，你封了报馆，那我就偷着印刷偷着卖，你所有东西没收了，那我就简陋地小广告，大字报。

    越是这样混浊的年代，言论自由反而格外地，信念反而更定一些。

    那报纸画面，小荣不敢看，他本来就不喜看报纸，最近看报纸就心里面发怵，发，全是不好的事儿，看的人张的。

    局势太了，所以他每天想法就很定，“世人命贱如草，依我看啊，姑说得对，宋家好歹家大业大的，真要是不太好了，你们就离开北平，去上海，这事儿我愿意的。”

    “咱们啊，得最坏的打算，真到了那一步，北平要是保不住了，日本人拿着我们威的话，你得跑，你不至于连个退路都没有。”

    “这门婚事，乍看听别扭的，其实仔细想想，已经很不错了，你无非就是看少东家不顺，没事儿，看习惯就好了，这婚事多看看就不别扭了。”

    全是老一辈儿人的经典哲学，你去相看一个人很丑，那人家不是丑，是你乍看不习惯。

    你觉得别扭，没事儿，熟悉就好了。

    为了撮合一对儿，他们安劝导人的理由有一千一万个，只要能成就行。

    等着二太太带着媒人一早上门，这一万个理由就成了一亿个必嫁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