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钱不够，这些都拿去！礼拜我就开工，还会再有钱来，到时候你也都拿去，这样总够吧？」

    但现在本不是钱的问题，就算不动用莫武那本私人的存摺，光是共同存款的数目就足以让他买想买的车，问题在于为什么要买这华丽而又不实用的车？他本不会想要开车去上班，为什么非要买一台三、四百万的名车来装阔？

    「但那三个地方都在同一区，不需要开车都能到啊。」唐奕生自觉用到车的机会很低，本没有购车的打算。

到跑，怎么会不需要车？」

    怎么想都觉得太辱没唐奕生了。

    唐奕生疼地看着桌上那本存摺，他知里面大概有多少钱，因为每个月都是他存去的。

    午看见的画面又来扎痛莫武的心脏。他想唐奕生原本是医生世家的有钱人，国中都有名车接送，却因为和自己在一起，而向家里柜被断绝关係，捨去了原本富有的生活和平步青云的人生，和自己挤在八坪大的加住了十年，就算现在搬到比较大的旧公寓里，整个室坪数合起来还没有唐奕生以前住的家一层楼大。

    何况莫武工作的时间自由，载他上班绰绰有馀，他才不想捨弃和莫武一起上班的时间自己开车。

    不过唐奕生没有那传统的观念，每个月很务实地将莫武的薪依比例重新分，莫武本不太有，所以每个月唐奕生留给他的零用钱，他没动用多少，随着薪的增加，几年来那本存摺也累积了不小的数目。

    更难过的是，唐奕生现在都已经是了名的律师，不仅没有自己的车，门坐的还是他们骑了快十年的托车，边跟着的也是不像林郁青那样漂亮气质的女，而是他一个在工地里作泥作、相又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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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事务所又不靠我接案，委託人会自己过来，何况还有公车和捷运，我用到车的机会本少之又少。」唐奕生皱着眉，试着说服他，「是你比较需要用车吧？你接案范围那么大，动不动一天就要跑两三个工地，一堆工要载来载去，不是早就喊着要自己的车吗？」

    莫武对此毫无异议，他一开始赚钱本来就存着把钱都给唐奕生的想法，以回报当年刚狱时唐奕生对他的无条件支持。后来则是因为唐奕生比他会理财算帐，钱给唐奕生才能得到最大化的利用，所以莫武也很放心给唐奕生理。另外就是莫武骨里还存有传统大男人的浪漫，认为把钱完全给另一半，才是男人应该的事。

    「我就是想要买车给你啊！」莫武难得地任起来。

    莫武难得任的画面太惊奇，唐奕生看傻了，记忆里莫武对他总是听话顺从，像隻听话的大狗一样，很少有使的时候。

    自从黑心公司的事后，莫武每次薪来都先唐奕生的——以防莫武吃了闷亏不知，唐奕生再把他的薪重新分，一份用于共同生活开销；一份存共同存款；剩的才是留给他的零用钱。

    「但你是律师，应该要有自己的车啊！这样你去找委託人的时候也方便。」老是坐托车上班像话吗？

    而且任的理由还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想买车给他？唐奕生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莫武快步走卧室里拿自己的存摺，放到唐奕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