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他们沿着北投公园走回饭店，新北投是属于白日的观光景，夜后除了居民和住客没什么人会逗留，人一少了许多，北投公园除了靠捷运的广场一带还有些人外，更里面就几乎不见人影，连路灯都没几盏。

    唐奕生选择穿过夜晚的公园回旅馆，那是最快的一条路，莫武安静地跟着他走，因为路灯稀少，北投公园呈现一片昏暗的景，虽然不至于不见路，却平添一幽幽的氛围。

    一公园，唐奕生便反常地沉默着，走得飞快。虽然从刚刚打手的事后，两人就没什么话说，但此刻却安静得让人不安。

    莫武整路揣测着唐奕生的想法？若是真的生气，平常不都是直接说来？或变着法惩罚他？为何这时反而一言不吭，叫他忐忑难安。

    不如骂一骂他，说他不知好歹什么的，他还比较容易接受。大不了吵一架，或让他打回来，他也都能接受。

    他不怕吵架，但他怕唐奕生什么都不说。

    他没有唐奕生聪明，如果他不说，莫武是猜不到他的想法，这比什么都可怕。

    走在前的唐奕生在木造图书馆前的莲池停了来，或许是台湾的冬天向来不冷，浅浅的莲池上浮着小巧翠绿的莲叶，居然还有一两朵早发的苞。

    不过莫武没那个细腻心思去欣赏莲池，他一直注意着唐奕生，唐奕生一停，他上跟着停张地看着唐奕生的动作，像隻无措的小狗般盯着主人，却也不敢随便靠近，两人保持着一步左右的距离。

    「啊啊……」唐奕生忽然发好的一声叹息，双手懊恼似地揪着自己的短发，像落似地蹲，吓了莫武好大一。

    「我是不是搞砸了？莫武？」

    「什……什么？」莫武以为自己听错，眨了眨，弯靠近唐奕生。

    唐奕生维持蹲的姿势，抬看向莫武，那双漂亮细的睹盯着他。

    「我是不是让你不兴了？」

    莫武听唐奕生懊恼又自责的语气，惊讶到说不话来。

    「唉，」唐奕生见莫武不说话，更加后悔地叹气，「我本来还想今天在你面前表现得好一的说……」

    「你、你在说什么？」莫武好不容易从惊讶中回神，拿回了一说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