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理的声音轻了一些：“我没有生气，你要是不确定，可以直接问我的。”

    郁理：“那岑队和文队怎么没有产生这错觉？”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的对话似乎越来越亲密了。

    知他事认真，可这也太认真了。

实实地待在家里，什么都没。”

    “确实厉害。”周屹声音冷静，不带有任何个人绪，“而且它很擅战斗，随机应变的能力也很，就算在异常中也是相当棘手的存在。”

    “会不会是因为你晚上一直在想我和富贵，到了10区也没有完全状态，所以才会在听到和我相似的声音时潜移默化地想起我？”

    周屹沉默半秒：“它有很多手。”

    觉，好像，的确有心不佳的样……

    郁理几乎能想到他百莫辩的样，差笑来。

    她理所当然地回答，话未说完，突然停了来。

    “第五特遣队通知我的时候，我正在考虑该怎么回复你。”周屹的声音低沉认真，明明是在嘈杂的夜里，却又有柔缓的安静，“我很少和别人在手机上聊与工作无关的话题……所以我不确定应该怎样回复才能不惹你生气。”

    明明怀疑过她，还将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人？

    原来对她的评价这么吗？

    这时，周屹冷不丁声：“这个可能很大。”

    郁理：“当然不怕……”

    她听到自己活跃的心，不是因为张，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晚安。”

    他们一侧寂静无声，一侧喧嚣嘈杂，在这短暂的几秒里，似乎有微妙的气氛悄然动。

    周屹也不再声。

    郁理忍不住问：“你不会一晚上都在考虑这件事吧？”

    郁理一愣：“嗯？”

    郁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啊……”

    他是什么傻乎乎的大型犬吗？

    郁理都忘了自己跟他发了什么信息。

    这是她发的最后一条信息。

    “很晚了，早睡吧。”

    郁理想到他对着手机默默纠结的样，忍不住弯起嘴角。

    “手？”郁理故作好奇，“什么样的手？是像章鱼那样吗？”

    半晌，周屹低低声。

    “嗯。”周屹又认真地重复一遍，“抱歉。”

    “为什么？”周屹问，“你怕得罪我？”

    周屹无奈：“可能是错觉吧。”

    【你自己想】

    周屹再次陷沉默。

    “我没有这么想。”周屹微微一顿，“只是有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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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屹有无奈：“那样会显得我很迟钝吧？”

    郁理挂断了电话。她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上，静静看着昏暗的天板。

    郁理眨了：“你以为我生气了？”

    周屹回答不来了。

    她有意想从源上打消他的怀疑——顺便也想逗逗他，于是仔细想了想，用一半开玩笑的吻问：

    其实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大晚上赶到10区加班。而且看这个架势，夜里多半又不能休息了，搞不准明天还要写报告，工作量一又增加不少。

    郁理不由暗暗得意，语气仍然轻松随意：“这么说的话，觉跟我完全没有相似嘛。你是怎么联想到我的？”

    “唔……是有。”郁理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过是你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嗯……”郁理应了一声，“那晚安？”

    他这样，反而让郁理不好意思了。

    她打开通讯件，找到和周屹的对话框，飞快地翻到最面。

    虽然隔着手机，但郁理却意外地能想象他此时的表。

    “差不多。”周屹说，“它的手是黑的，上面有螺旋状的盘，每一手都壮有力，攻击时的速度非常惊人。”

    “你不用歉啦，我又没有生气。”郁理转移话题，“不过我倒是有好奇，那个让你想到我的异常，究竟是什么样的？”

    周屹：“……接到文森特的通知后，就没有再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