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是他最痛苦的一次。

    从后半夜到现在，她和白夜都没有再睡。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

    她跟白夜聊了很多，但大多都是她在讲，白夜时不时接一句，或者笑一笑, 整个人基本没动过。

    “这样吗？”郁理闻言，抬起手仔细闻了闻。

    她整整学习了一个午加一个晚上。

    白夜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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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只有一微光透来，并不刺，但还是照亮了屋里的蝶群。

    郁理索睁开，去看白夜的况。

    “那不是看见。”白夜说，“是知到了你们。”

    “睡着了吗？”郁理轻声问。

    如果是普通人类或其他神力稍弱的异常被这些蝴蝶围绕着, 这会儿就算没有变成一堆腐, 也会无意识的“梦游”状态。

    白夜叹息：“什么都可以。”

    白夜轻声叹息：“你这样会不会太敷衍了？”

    这也是郁理不敢让白夜离开书房的原因。

    失去了视觉，但仅凭剩的知力，仍然能跟上她的战斗节奏，甚至还占据上风。

    “我想想啊。”郁理思索一会儿，忽然打了个响指，“有了。你想知小乔当初是怎么栽我手里的吗？”

    看来蝴蝶有它们自己的辨别方式。

    短短几小时过去, 蝴蝶的数量实现了爆炸增。

    她的声音柔和，即使是在讲述令她觉得有趣的经历，依然不显聒噪，反而有娓娓来的意味，在夜里显得格外悦耳。

    “我都快死了, 你还在看这些。”白夜抬手挡住微亮的笔记本屏幕, “这样还不算敷衍么？”

    “这个过程其实还偶然的。”郁理来了兴致，“那天晚上我刚吃掉一只异常，然后控制局的人来了……”

    郁理稍微有困。

    白夜的睛已经被蝴蝶取代了。他单手撑，呼很轻，书页上落了一层细密的鳞粉，在黑暗中闪烁着月光般的泽。

    接来的时间，白夜继续看书，郁理则在网上寻找各生和武的图片，认真记它们的外构造，为以后变形扩充素材库。

    郁理当然不会拒绝。

    白夜微弱地咳了几声。

    好像也没什么味啊。

，但他还是准确发现了他们。

    再后来，他连安静坐着也觉得难熬。于是他提议一起坐在地板上, 再借郁理的肩膀靠一。

    郁理：“你又不是真死。”

    “哪里敷衍？”郁理不解。

    郁理觉得这里一也不安静。但对他来说可能是静的，因为他正在走向死亡，黑暗、疼痛、腐败，都在以比往常更迅速、也更凶猛的速度侵蚀他。

    他的声音也很轻，状态逐渐接近他们初见时的模样。

    白夜微微歪，倾听的姿态。

    原本屋里的蝴蝶只会围聚在白夜的边, 但现在它们也开始绕着郁理了。

    因为腐败的速度加快了，所以他承受的痛苦也加剧了。

    “没有。”白夜握住她的手，“陪我说说话吧，这里太安静了。”

    到了后半夜，屋里的蝴蝶越来越多，振翅声频而密集，她很难再睡着。

    好在郁理的神力足够大，蝴蝶洒落的鳞粉对她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毕竟变形不是凭空造，也需要的参照。

    郁理突然意识到，白夜比他表现来的要更。

    “可能是因为你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吧。”白夜靠着她的肩膀，声音轻似呢喃, “它们在你上嗅到了我的气息……”

    于是她拍拍肩膀，示意白夜靠过来，然后又把笔记本电脑搬到面前，一边看资料一边陪白夜说话。

    看着前的蝴蝶，郁理打了个哈欠：“这些蝴蝶嘛围着我飞？我上又没有腐烂。”

    郁理认真想了想：“你想听什么？”

    但也是最妙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