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理，周屹转离开，眨消失在混的人群中。

    看着面前这尊寒气缭绕的大冰雕，郁理微一凝神，让自己的神力集中、再集中，像无孔不的细丝，行侵了顾殊的意识。

    他的意识仍然一片死寂，像真正的黑暗，没有光芒，没有声音，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

    郁理试图让自己的神力与他连接。

    这个过程很艰难，好在郁理的神力足够大，虽然无法控制他，但也不会被他反噬。

    寒冰正在不断化，顾殊上的血也在缓慢动，郁理牢牢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变化。

    突然，寒冰轰然爆裂！

    无数鲜血像尖锥一样散来，郁理迅速用手挡住自己，神力仍然于度集中的状态。

    快要成功了。就差一……

    血锥和冰碴刺手，发滋滋的烧灼声。猩红的人形怪向郁理慢慢走来，他步伐沉重，每走一步都会滴鲜血，迅速在地上积聚腐蚀。

    郁理盯着他，手在后无声涌动。

    一刻，猩红怪突然在她面前颓然倒。

    鲜血在他上急剧退，苍白残缺的人类躯。他抬起脖，漆黑的睛看着郁理，瞳孔逐渐浮起微光，神痛苦又麻木。

    “杀了我……”他生涩地说，“求你……”

    成功了。

    郁理谨慎地看着他, 又问了一遍：“你是顾殊吗？”

    顾殊艰难地张了张嘴，似乎想回答，又不想回答, 他的脸上布满血污, 神痛苦而虚弱，黯淡的睛里看不一丝对生的渴望。

    郁理很少会同一个人, 但她现在确实很同他。

    她见过他被泡在营养里行续命的样。

    她甚至在想, 如果顾殊愿意活来，她可以想办法帮他。

    “我不想杀你。”郁理认真地说，“只要你停止攻击,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自由。”

    她已经覆盖了他的神力，相当于切断了研究所的控制，只要再给她一时间，她应该能摧毁那个所谓的自毁程序。

    研究所的研发能力固然很，但在现在的郁理面前，他们的努力和技术几乎不值一提。

    除了实力莫测的一号, 已经没有人可以对她产生威胁了。

    “我不需要自由……”顾殊缓慢摇，嗓音里仿佛着砂砾, 艰涩而嘶哑，“我现在只想死……不、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死在车站里……”

    郁理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控制神力，更地共鸣顾殊苏醒的意识。

    她看到了他的记忆。

    车站、哭喊、恐惧、无穷无尽的黑暗。

    他和一群人一起困在了废弃封闭的地车站里。

    任务失败, 异常将他们困在这里, 小队里的其他外勤人员都牺牲了, 只有顾殊艰难存活了来。

    他试图联络控制局和第四特遣队, 联络他的队岑如欣，但整个车站都被异常的力量封锁了, 他们不去，也无法向外界传送任何讯息。

    除了等死，他们没有任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