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以凡面无表地盯着他，嗓音清冷，「你不觉得你今天有太多了吗？」

    「你到底还想怎样？」

    「你觉得有可能吗？」他回应，「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不可能让你忘记她的存在。」

    自上回不少人看见三人在走廊上的那诡异兼曖昧气氛，学生们开始不禁好奇他们之间的关係，逐渐转变猜测，最后成为八卦。

    西大附中最近又开始在校园传一段门的八卦，而八卦的女主角，莫名的又回到安思芩上。

    看顾芯凌的嘴就快挡不住，张晓薇只好神暗示安思芩。

    这天午，一甲结束音乐课回教室的路上，安思芩被路过的几名女同学狠狠瞪了一。儘她很努力想当作没看见，顾芯凌却无法忽视。

    ※

    「凭什么？」

    「安思芩跟谁说话是她的自由，你没权利去涉。」康以凡隐隐泛怒意，「就算她跟你往，她要跟谁当朋友、跟谁说话，都是她自己的事。」

    叹气，安思芩拍拍她的肩膀，宛如事不关己地说：「你别这么气愤了，人家要怎么看、怎么说是他们的自由，我们别太当真就好。」

    「所以你这是在替她抱不平？」齐律韦尾音扬起，「康以凡，我当然知她跟谁说话、想跟谁当朋友是她的自由，但只要那个人是你，我就不想看见。」

    康以凡很想反驳，却又艰难的找不到任何立场。他只能压心中的怒火，言警告：「要是你敢伤害安思芩的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夜晚，康以凡的影于黑暗中渐显清晰，齐律韦一声不吭地待人走来，冷声开：「约我来什么？」

    「凭她现在是我女朋友。」齐律韦冷，「请你搞清楚状况，不要一天到晚想着学弟的女友。」

    「我难没有吗！？」康以凡瞬间怒，「我为了她了多少事，为了我跟你之间的约定付了什么，就因为蔓蔓最后离开了我们，你就一昧的把所有罪过怪到我上，你认为这对我来说公平吗？」

    「可是到最后，还是你让她承受不住了。」齐律韦叹气，「你就是压垮蔓蔓的那最后一稻草，你懂吗？」

    「到底在搞什么阿？我们小安儿究竟哪里惹到你们了！？」

    「但你又没什么，凭什么那些女的可以在背后说你坏话！？」顾芯凌仍替她忿忿不平，「小安儿，你就是太善良，所以才会任由她们在背后谈论，也不替自己反驳。」

    「就白目啊！小安儿有异缘关她们什么事？自己没那个缘分就认命一好吗！」

    闻言，齐律韦笑了声，「这是我跟安思芩之间的事，你不觉得你也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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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跟齐律韦往是事实啊，有什么好反驳的？」安思芩苦笑，「儘只有你们几个知，但不知者无罪嘛！相信过阵又会像上次一样，渐渐没事的。」

    康以凡顿时哑然。

    片刻，他歛神，绪黯淡：「我知我当初的那些事，都是我自以为为了她好，但你不能否认……我没有尽我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她。」

    拋话，康以凡离开，齐律韦却冷不防在背后丢一句：「当时我也这么跟你说过类似的话。」

    「那你为她的死到心痛过吗？」齐律韦反驳，「是谁答应过我当年会尽全力保护好她？是谁答应过我，不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她受到半委屈？」

    闻言，康以凡上前一步，面沉重：「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简蔓蔓的死并不是我们愿意看见的，你不要再把全的错误都压在我上，甚至连安思芩你都拖！」

    「那都只是你自以为是的付而已！」齐律韦昂声，「难你到现在还不知为什么蔓蔓会选择自杀吗？」

    一旁的张晓薇张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好了啦！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那

    「我只想要你这辈都背负着对蔓蔓的亏欠与疚。」

    由于先前康以凡与安思芩迎新活动的八卦，导致更多人这次不免严重怀疑起两人之间的纠葛，还将旧事重提。对于这些，安思芩只当如风过耳，然而在学校平常慕学，又或者对齐律韦带有好的女孩们，可将事看得不这么一般了。

    齐律韦心痛地离开视线，康以凡也因为他的这一席话，再次背负起那极大的罪恶。

    一顿，康以凡的心犹如被他桶上一刀，「齐律韦，我拜託你放蔓蔓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