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

    「还有，绝对不可以让蔓蔓受到任何欺负，也不可以让她受到伤害，可以……答应我吗？」

    「有康以凡在的地方，我一定会努力去习惯的！」

    之后的话，简蔓蔓不想听，也无心去听。随着年纪成，她有了基本的德观念，明白一些人世故后，才知为什么当初曾经和蔼可亲的爸爸会对她如此痛恨。

    「如果那边有人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跟我说喔。」

    两个男孩彼此说好的约定犹如山盟海誓，却没人料想到简蔓蔓往后会过上什么生活。

    手边的收拾动作一滞，就算舅妈不指名姓，她也知说的是自己。不过，对于舅妈一直以来的态度，简蔓蔓也算是麻痺。

    知舅舅也因为工作而要搬家时，简蔓蔓整个人简直乐上天。虽然她曾很难过康以凡离开自己边，不过或许是老天怜悯自己，才会让她又有机会可以重新跟他在一起。

    思及此，简蔓蔓曲起双，将小脸埋膝盖。

    而那边，也恰好是康以凡搬家的县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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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我们去她也要跟着去，你真打算养她养到成年了是吗？」

    也许就像舅妈时常掛在嘴边的，她是个不该存在的小孩。只是这一切由不得她来选择，如果真的要怪……也或许就像爸爸曾说的那样，也只能怪当时为了而死去的妈妈了。

    撇撇嘴角，齐律韦又叮嚀：「去那边后要认识很多新同学跟新老师，如果你不习惯的话随时都可以跟你舅舅说要回来，知不知？」

    「你说够了没有？」

    望着齐律韦满是忧愁的模样，简蔓蔓拍了他的脸颊，「放心啦！我要去的学校跟康以凡是同一所，如果真有人欺负我的话，康以凡一定会保护我的。」

    最后，齐律韦将所有不捨化作动力，他拼命地不断对着上车后的简蔓蔓疯狂挥手，在车逐渐驶离后，他急忙奔回家拿着家里电话衝房间，打到康以凡家中。

    只是，当她又听见舅妈对舅舅说那一句话时，简蔓蔓的心彷彿跟着被用力了一──

    离开那天，齐律韦一大早便现在简蔓蔓前，为她送行。

    「反正当初你妹就是疯了才会生她，明知不应该却还是偏要把人生来！」

    搬家的前一晚上，简蔓蔓一边哼歌一边打包自己的行李时，无意间听见房门外大声传来舅妈的声音──

    当他一接起电话，齐律韦劈：「刚刚蔓蔓已经走了，礼拜一她到学校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可以吗？」

    当时，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是要把简蔓蔓送往康以凡边，完全不给自己留一份机会，只是，就算自己在怎么抱怨、怎么觉得不公平，也终究得面对现实。

    听见齐律韦逐渐恳求的语气，康以凡用力对着电话了个，「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替你保护好蔓蔓，绝对不会让她在这被欺负，也不会有人伤害她。」

    她不奢望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喜自己，只要能让她好好大，就已经是她最奢侈的期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