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声，又听他：“唯一不好的就是时常想起你。”他及此，忽然停脚步，嘉玉也跟着停。

    她太熟悉他了，他的眉他的表他说话时的腔调，哪怕是在昏暗的夜中，她看不清，但也能凭借她对他的了解想象他每个表。

    但她又似乎对这个熟悉到骨里的男人，是完全陌生的。

    “嘉玉，很快一切都能尘埃落定，到时我接你。”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直直望她低。

    嘉玉却皱了眉，太她见状皱眉，呼突然加快，却听见她：“你得小心，陛如今健在，万一有什么……，你要注意。”

    他笑着应允：“我知了。”

    一时嘉玉见送路程的不短，折回返，太见状，自然将她送回沈家门，等看着她屋锁上大门，这才离开。

    只是嘉玉望着闭的大门，立在原地，默默地听车轱辘青砖地板的声，呆呆的拿起指腹拭睑。

    怎么了？

    另一边，昏暗的灯笼和寂寥的街中，车轱辘缓缓转过青石板地面。

    太靠在车上，微微闭着，她太正常了。

    在陈老说他不曾中毒且早已服用安胎药后竟然还如此正常，和平日别无二般，她真的不曾怀疑他吗？

    不怀疑？太低低的笑了声，可她已经去买了山楂补气回来对比，怎么可能不怀疑他呢？

    翌日天晴。嘉玉去了陈老所在的客栈。但不知该意外还是不意外, 陈老不在了了。

    陈老昨日早上离开，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坐在凳上想, 不过她不能和就这样给他定罪，这都是她自己想象的真相，或许太什么都没有呢。

    或许她是错的。

    昨天她应该问问他的。

    他不会这事的。

    “小，小。”方才青竹叫了好几次，她都没应声，又见到了未时, 快用午膳的时间, 青竹轻轻推了推嘉玉的肩膀，“小, 小, 我们该回去用午膳了。”

    反复几次, 嘉玉茫然地抬起, 问：“什么？”

    青竹柔声重复：“小, 我们该回家了。”

    “什么时辰了？”她扭朝着窗棱望去, 一浅金的光束注大堂, 早已不是晨曦, 她怔愣地：“都过了这么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