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在一旁陪着，静静看着他们王爷，他们王爷神瞧着是冷静，但他异常泛白的脸，目不转睛盯着门帘的目光，还有他都能听到的重呼，以及被他自己搓得泛红的指骨节……无一不在透着他们王爷有多张。

    奈何手刚搭上去，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宋寻月本打算温柔轻抚谢尧臣鬓发的手，陡然攥，狠狠揪住了一大把谢尧臣挽好的发，直接把谢尧臣生生疼醒。

    宋寻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诓了，疼得脑都开始不清醒，气得怒骂：“谢尧臣你个骗！啊——”

    而京城的皇帝，此时此刻，刚用过早膳准备去早朝，然，盯着御园池的小太监却忽然来报：“回禀陛，锦鲤一夜未歇，今晨撒去的鱼也没有鱼吃，且那些鱼，从昨日游到现在，这会陆续开始跃。”

    她一直以为，生孩疼一阵生来便算完了，可为何会这般阵痛？

    这般阵痛持续好几个时辰，到夜里时，就连谢尧臣，基本都掌握了她阵痛的频率，在她塌边陪着她，稍待片刻，他便看向宋寻月，格外认真的提醒：“可能又要疼了。”

    宋寻月一阵疼罢，刚放开，正准备解释：“我不是故意……”

    辰安俯：“王爷，臣帮你重新束发？”毕竟是王爷，一侧鬓发被拽的极，等孩生少不得打赏人，这个样在众人面前难看。

    直到初八清晨卯时，女医给宋寻月了产药和止疼药，然宋寻月已经痛到满大汗，惨叫连连，连药怎么喝去的都不知，接生婆低看了看，对众人：“应当快要生了！抓叫送。”

    谢尧臣耳朵里了他的话，但脑里本没，只盯着那扇门，毫无灵魂的“嗯”了一声。

    谢尧臣着实是不放心，但诚如外祖母所言，他留着帮不上忙，只会挡路添。

    宋寻月瞥见他要走，撑着全力气问：“止疼药呢？”

    嘴上虽骂着，但攥着谢尧臣的手却越来越。

    可话未说完，阵痛再来，宋寻月惨叫，复又一把攥住了谢尧臣的发。谢尧臣甘之如饴，抿着，老老实实给她拽。

    大清早赶来的魏老太太，也顾不得份了，直接去赶塌边的谢尧臣：“王爷去吧，等人多，别添。”

    宋寻月就这般阵痛了一夜，到后来越来越疼，频率也越来越快，夜里撑着吃了晚饭和宵夜，浅浅睡了小片刻。

    接来好几个时辰，她便是每隔一会儿便疼一，疼一又不疼了，过一会儿又开始疼。

    可才睡着没多久，宋寻月便再次被阵痛痛醒，一阵疼罢之后，她着气，转正见谢尧臣趴在自己塌边，心间颇有意，边不由上笑意，伸手摸上了谢尧臣的鬓发。

    谢尧臣应，目光锁在宋寻月面上，膛大幅的起伏着，往外退去。

    这一晚，自是满宅的人都没敢睡，唯有魏老太太，到便被宋寻月赶了回去休息，但魏同和和魏承贤，一个放值回来后，一个从书院回来后，就都守在了院外，都没离开。

    谢尧臣看着她这般况，着实不知如何作答，脸又白了一层，还是魏老太太：“什么止疼药能止生孩的疼？刚才已经和产汤药一给你喂过了，别说话了，留着力气生孩。”

    辰安便上前重新给他束发，谢尧臣也仍无木偶般任他摆布，心思和注意力全在门帘后的宋寻月上。她的每一声惨叫，都穿破他的耳朵，传递到他的心底。

    谢尧臣退门外，在两门中间的椅上坐，脸泛白的盯着厚厚门帘，那只扳指的手，则一直抵在上，用力的搓手指。

    他话音刚落，宋寻月便传来阵痛，虽知确实到了该疼的时候，但还是止不住来气，骂：“你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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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怔愣片刻，思量许久，起：“传朕谕，罢了今日早朝，朕亲自去盯！传司天监来。”

    谢尧臣睁便发觉自己被王妃拽着发，他没法转去看宋寻月，抬过去，忍着疼：“没事，没事，你拽！”

    宋寻月，握了谢尧臣的手。

察片刻，抬：“才开一指，许是会阵痛，娘娘且忍耐着。”

    皇帝一路到了御园，果然见满池的锦鲤，陆续跃面，在空中一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