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去不去？】

    陆芯：【说了不去，你去你去。】

    秦肆：【行，帮你带一份。】

    陆芯从来没去给陆斌扫过墓，就像小时候陆斌从来没让她受到和别的小孩一样的父。

    在她看来爸爸过最酷的一件事，就是从那场大火里把秦肆和苏婷芳救来，然后和秦耀明一起被烧死。

    陆斌不算个好父亲，但死前当了回英雄。

    陆芯不去，秦肆只能一个人回老家。

    老家变化很大，但多年没踏足过的故土依然有刻在骨里的熟悉。

    秦肆到墓园给秦耀明和陆斌的碑上都了清明吊，烧了纸，上一百块明灯的钱，心中并没有很大的绪波动。

    所有一切都是给活人看的，真正埋在墓里的人早就收不到这些东西了。

    到墓园停车场，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语气似乎不太确定：“秦……肆？”

    转一看，是个发白的中年男人，材还健壮。秦肆忽然想起来这人是谁，角微勾，礼貌地唤：“刘老师。”

    那会儿秦肆在所有文化课老师里都是无比疼的对象，他不是不会学习，而是本不想学习。

    没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他这学生比笨还难教。

    但刘老师是教育的。

    在刘老师里，他就是个宝。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刘老师笑呵呵走过来，“过得怎么样啊现在？你这一走，老师好多年没见过你了，还怪想的。”

    “过得还行，之前一直在国外，刚回国。”秦肆笑了笑，“您还好吗？”

    刘老师拍了拍脯上的肌：“好着呢，你看。”

    秦肆勾着，：“您风采依旧。”

    刘老师：“回学校看看？你那些奖杯和证书一直在我这儿，我还给你留着呢。”

    秦肆神恍惚了，笑：“我都忘了。”

    刘老师拍拍他肩膀：“走，回去看看。”

    “好。”

    刘老师退休之后闲不住，返聘回学校总务杂活，也有自己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摆着昔日篮球队的奖杯奖状，许多奖状都褪了，奖杯也蒙了厚厚一层灰，但依旧很壮观。

    刘老师从屉里小心翼翼地拿一个小本，似乎放太久了，找了半天才找到。

    “就是这个，你走之前最后一场比赛，这是个人奖的证书，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张照片给你粘上去。”刘老师翻开证书，看着里面空的方框，“咦，照片呢？”

    秦肆看着颇有年代的荣誉证书，有恍如隔世的错觉，手指在那块糙的框里挲了：“应该是掉了吧。”

    “嗐，不重要。”刘老师笑着把证书递给他，“拿回去个纪念。”

    秦肆接过：“好。”

    回去时经过新修教学楼开阔的中，墙上贴着历届优秀学生信息。一中历史悠久，过的名人也不少，在满满一面墙的照片里，秦肆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