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往前倾，双手环抱过他的腰，把贴在他心。

    秦肆愣了愣，望着前躺着的乖顺柔的女孩，脑里像在炸烟，片刻才回过神，手掌微颤地扶上她肩膀，将她彻底拢怀中。

    “不是你的问题。”纪璇在他怀里幽幽地开，嗓音带着未散的汽，“是我的问题。”

    （三更）

    他们没说太多话,纪璇太累了，想休息。

    秦肆问她一个人可不可以，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回去自己家。

    纪宏德打电话过来,她拒接,接着他又打了一次，纪璇把手机倒扣过去，一直响到自动挂断。

    纪宏德没再打过来，倒是王女士发了条微信，让她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纪璇在浴缸里放满了，久违地想泡个澡，驱散掉里压抑的疲惫。

    泡里的那一刻，便不想再来,有想整个人埋去死掉的冲动。

    她从小到大都是压抑的，就像秦肆说的那样,她是个把自己装在里的人。

    为了人地,她生活里只有学习,只能忍受自己考第一名,每次月考失利她都会惩罚自己,不吃饭,或者不睡觉,或者把脸闷在盆里受死前一般的窒息。

    直到她遇见秦肆。

    少年自信又张扬，像太一样烈，也像狂风一样不羁。

    她不自觉被他引,从羡慕到仰慕,到渴望靠近。

    纪璇泡在浴缸里,闭着睛任由各画面袭上脑海。

    第一次在走廊遇见他，他着有线耳机在听歌，以至于她到现在也不喜蓝牙耳机，用的全都是有线耳机。

    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第一次偷偷看他打球，第一次收到秦肆让同学带给她的和面包。

    每当她值日的时候他都会留来陪她打扫卫生。她办板报，他在旁边递粉笔，她上育课，他在场外看她一整节。还找学生会学帮忙，一个最不守校规的学生着纪检袖章检查保健，就为了每天光明正大地来她班里看她几分钟。

    回忆一幕幕往脑里涌，无穷无尽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

    后来她在浴缸里快睡着了，突然被手机震醒。

    是秦肆的微信：【早睡觉。】

    【晚安。】

    第二天在办公室，纪璇收到王女士发来的六十秒语音。

    短暂的生理抗拒后，她还是了耳机，把语音开。

    带着叹息的温柔嗓音钻耳朵里：

    “璇璇，你爸这个人死要面，说话不好听，但你知的，他就是担心你，怕你跟秦肆在一起过得不好。”

    “你爸这个人，作为男人确实没太大息，人穷志短，但他不坏。当年要不是一时冲动为厂里的兄弟，也不会失手伤了人家去坐牢，因为咱们家没钱请律师，你爸才被多判的。妈妈一直不跟你谈这个，是那会儿觉得你还小，学业繁重，没必要让你一起承担，而且说了你也不会懂。后来你大了，这事儿也过去太久了，妈妈没找到机会跟你谈。”

    “知你工作忙，不用我们，我和你爸好不容易来趟省城，打算去四玩玩。秦肆的事儿，妈找机会劝劝你爸。”

    “你放心，妈知你有自己的主见，你喜的人妈都支持，只要你开心就好。”

    纪璇忍不住眶发，了张纸巾，安寻抱着文件路过时见她睛发红，担忧地问：“怎么了？”

    纪璇摇摇：“没事，去忙吧。”

    安寻狐疑，但手上工作堆着，也没心思究，：“哦。”

    结果刚走两步被纪璇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