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得恣意而轻松：“表白啊。”

    阿姨们聊得火朝天，后来被王女士拽上麻将桌，才舍得换个话题。

    王女士饭都好了，鸭鱼几大盘，还有珍珠和八宝饭，银耳羹焖着，锅里还在煮饺。

    “哎对对，就是秀禾，可显材了，而且红红火火的，我觉得比国外那白婚纱好看。”

    大年三十，速路堵了很久。

    傍晚在桥上看夕，顺着河游的天空云蒸霞蔚，得像一幅油画。

    “老板发工资怎么啦？那至少稳定，现在生意动不动破产的那么多，还要卖房卖车的，想想就可怕。”

    “本地人。”

    一家人其乐地吃了午饭，纪璇坐车坐得有些累，上楼去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差不多两半。

    另一位阿姨连忙附和：“就是就是，人家是当老板，自己给自己赚钱，不像你儿，指望老板发工资的。”

    后来去k歌房唱歌，买了两个小时，她几乎都在听他唱。

    “就是就是，我们璇璇得也好看，两个人般嘛。”

    两人快中午才到家。

    秦肆和纪璇闲得无聊，去巷扫了辆共享电动车，穿梭在拥堵的公路上。

    最后仰看着男人被夕染得发光的侧脸，认真说她的模样，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阿姨们来帮帮忙。我们巷最漂亮的姑娘嫁，可得风风光光的。”

    小城外闯的年轻人多，和他们同龄相仿的那批如今都事业有成，买了车，老人却安土重迁不愿搬去大城市。所以每到过年，小城里车满为患。

    可似乎也没那么笨拙。

    巷里过年闹，挨家挨都有笑声，楼传来小孩玩耍的声音，在节氛围的烘托，也不觉得那么吵闹。

    午，几个邻居来找王女士打麻将，看见秦肆在家，麻将局变成了盘问局。

    王女士端着茶过来，实在听不去，清了清嗓。

    “哎呀，那我们可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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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飘得很远很远，仿佛连面上粼粼的波光都在害羞回应，被染一大片红。

    大少爷哪过这事，纪璇忍不住笑着走过去，想看他笨拙的模样。

    “是哦，哈哈哈……”

    “秀禾。”

    人得帅，材好，什么都赏心悦目。

地方摆了一排。

    “小伙哪儿人啊？”

    江阿姨领会到她的意思，连忙开：“会不会说话呢？大过年的说这晦气话，我看小伙一表人才，肯定有前途的。”

    “左边来一，哎对对对，右边再往上转转……”

    从80年代到最近的网红歌，她把听过的全了一遍，不会唱的时候他就吻她。

    散步的大爷大妈都在指指，年轻人起哄和拍视频，纪璇恨不得找个地钻去，可又没办法。

    说完，他对着河面又喊了一声，接一声，仿佛要让全世界都听见。

    这次她把他抱得的，搁在他肩膀上，不再躲闪也不再拘谨。两人的是同样的风，呼着同一缕空气，耳边喧闹不停的车喇叭声也不再让人心烦。

    原来是秦肆站在木梯上挂联，王女士坐镇指挥。

    “自己小生意，工资……”

    似乎无论多冷，小城里每到除夕都会是晴天，也都会有好看的晚霞。

    “哎哟，我们这儿还有这么帅的小伙？我都没见过。”

    纪璇站在屋檐看他，恍惚像回到十七岁，烈而张扬的少年穿梭在夜里，燃烟引信，然后捂住耳朵朝她跑来。

    秦肆从背后抱着她，里装满彩的云霞，突然抬手拢在边，对着的河喊了一声：“纪璇！我你！”

    “阿姨们放心，肯定风风光光的。”秦肆握住纪璇的手，无比温柔地回过望着她，“不意外的话，就是今年。”

    “阿姨您过奖了。”

    “现在什么呢？工资多少？”

    在他的背后，一朵朵烟飞窜上天，将整个世界都变得五彩斑斓。

    纪璇耳朵更红，觉到周围无数目光，拽拽他袖，小声：“你什么呢？”

    “现在女孩嫁都喜穿中式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纪璇楼在客厅没见着人，往外走了走，发现王女士和秦肆都在大门。

    “要你这个心啊？人家老公都会办好的。”

    就像他现在她生命里一样。

    见他面为难，纪璇赶接话：“江阿姨，生意哪有工资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