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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态从一个过火的吻开始失控，一转就成了沅陵始料不及的旖旎形，叫她有些晃神。

    她本以为面对如此形，自己定然是要觉得后悔，甚至是抗拒的，然而不知是不是对燕巍然的那复杂愧疚之太过烈，以致于一时间盖过其它负面绪，叫她反而没了胡思想的纷思绪，脚极为自然地就跟上了燕巍然的步。

    两人并肩而行，走一段路，到了能看见住的岔，沅陵才稍稍回神。

    她分辨不同样陌生的路，到底哪一才是返回的路，于是脆稍稍放缓了步，落在燕巍然略后半步的位置，跟着他的脚步前行。

    只是才走几步，边人便锐地觉察了这一。他似是有些疑惑地顿了顿脚步，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就顺手将怀中一筐甜杏向上托了托，维持着这般一前一后的姿势向前。

    沅陵悄悄瞧他神，只抓见那转瞬即逝的困惑，在此之后，更无其他。

    于是沅陵这才放心，只当他并未察觉什么不对，松了气，在选过岔方向后又悄悄跟上了燕巍然。

    这条小并不，然而两边都是光秃秃一片，同先前的光景相较，几乎算得上荒凉。

    沅陵试图抬去看另一条小上的风景，却见那侧地被白的云雾团团包围，什么也瞧不见，便脆收了心思，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脚。

    这一路上的燕巍然格外沉默，沅陵只当他仍未从那羞涩的绪中转换心，也不将注意力全放在他上。

    好在这沉默持续得并不久。转过那岔的微隆山坡，便可一望见极近的小园。

    走得近些，了门，沅陵便又听燕巍然开叫了声“师”。

    她循着这一声轻唤侧目，果然望见燕巍然又烧红的耳尖。才想说些什么，燕巍然却先一步迈向前，抬了抬两人拉的双手，一抿，才羞涩：“师、师松一松手，我才好……准备。”

    这一沅陵拉的手隐约发，得她一转向，呆呆“啊”了声，才迅速放开手，人却彻底僵在原地，脸上一浮红。

    燕巍然就笑了，“噗嗤”一声，没半掩饰，而后在沅陵反应之前，先跑开几步，将怀里的满当当一筐甜杏放到桌上，从中摸几枚个大饱满的放在边上，笑：“师先吃甜杏。”

    沅陵意识对着燕巍然抬手，便见对方顺势将手边的甜杏抬手一抛，稳稳送到她掌心。

    这一动作行云半停滞迟钝也无，一如在归元宗时，燕巍然找她习剑时两人常的那般互动。

    时间仿若一倒回在归元宗的时候。

    两人习剑前那些滴排山倒海般顷刻涌现。沅陵呼一滞，手中的杏就成了沉甸甸的一份，压在她心上，叫她有些呼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