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忽有人压低声音：“不对吧，我记得曾经北山之战前，晋越王便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小才，年纪轻轻便得先帝赏识，文韬武略令人无不惊叹，就连景林书院的岳先生也称他为难得一见的天才，若论文学，想必也是不会逊于陈小侯爷的吧？”

    “这么厉害？可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晋越王常年征战沙场，在边北那等偏远之地，只怕不得功夫再修学识了吧。”

    “那可未必，知晓前段时日风靡一时的《兵论》吗，听说其中大分容都是自晋越王之手，而后被人改编撰写了书，这才传回了京都。”

    “当真？那文采和谋略可非一般人能比的！”

    话语声虽小，但周围却甚是安静，以至于在场不少人都听到了这番言论，不禁面面相觑，而后再也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宋知渺也甚是惊讶，《兵论》她并未读过，但也是知晓的，里的容竟然是自江妄之手，他当真是好生厉害。

    陈堰被周遭的动静牵扰得越发绷不住脸，他沉着眸盯着江妄，却见他始终一脸淡，好似这一切议论之声都激不起他半波澜。

    嚣张到了极。

    陈堰视线落在一旁已是有些呆滞的宋知渺脸上，只见她眸光闪闪仰望着江妄，好似仅是因着形差距，又好似是因为周遭传的话语令她心境波澜。

    如此模样，令他心中的怒气更加难忍，一见江妄形微动，似要就此离去，他当即又声音引了众人注意力：“等等，晋越王！论文，此时并非比试的时候，论武，我虽是自认技不如人，但也并非毫无应战之力，你若有胆，可敢在今日与我比试一番？”

    众人霎时又被引了去，不知陈堰此言何意。

    他这岂不是承认了他文也不如江妄，武也不如江妄吗？

    江妄淡声回：“你想如何比？”

    “很简单，就照今日的规则行比试，但你既是技一筹，你我便在装备上稍区分，以王爷的实力，应当不会不敢承让我些许吧，那两把弓，我用左边这把，你用右边那把，如何？”

    众人随着陈堰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的场墙上挂着几排弓箭，而陈堰所指的两把弓就在所有弓的最排。

    左边那把是用猛虎骨制成的兽王弓，仅是看着便觉甚是勇猛。

    右边那把便逊了许多，仅是次等角所制的角弓，一瞧去便能瞧弓尺寸和江妄形不符，并且弓弦也似是不怎柔韧。

    但众人仍是讶然，更好的弓的确能在赛场发挥更为优秀的能力，但这两把弓虽有较大的差距，可仅要用这两把弓的差距来平衡他与江妄之间的术差距，是否有些不太可能。

    当真厉害之人，就是一把小木弓也是能斩敌军破万将的。

    但待到众人再多瞧了几那两把弓之间的差距，又逐渐觉得此事似是也并非全无可能的。

    “近几回的术比试皆是陈小侯爷得筹，如今陈小侯爷的术在京中已是叫人望尘莫及，说不定还当真有可能胜过晋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