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渺一愣，这才赫然想起起初她为离开京都而在宁千暮面前找的借，但听宁千暮这般说来，她一时竟忘了反驳，意识就追问：“千暮，你是说，江妄有可能会喜我？”

    宁千暮被宋知渺这副呆呆的模样得有些摸不着脑了，伸一手指来戳了戳她的脑门：“想什么呢，难不成你还打算默默付一辈，压就不打算让他喜上你吗？”

    宋知渺没由来地想到了回京路上，自己偷听到的宋今晏问江妄的那个问题。

    心猛然漏了一拍，宋知渺不知自己为何突然会觉得脸颊发，只得敛眉目，嘴里低低问：“千暮，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并不喜他，却仍是很想知他心中所想，在意他对我究竟是怎样的心，这是不是说明……”

    “什么呀！什么假如不喜他，你压就没这个假如的可能，不论假如与否，你这想法，不就是心悦与他，将他装了心中，所以才会在意他对你的看法呀。”

    宁千暮话音落。

    宋知渺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她喜江妄？

    什么时候的事？

    本就发的脸颊在这一刻开始越发不受控制，泛上红，蔓延酥麻。

    看着宋知渺一副快要被烧着了一般的模样，宁千暮越发惊愣地瞪大了，一时间不知是自己意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

    可她哪说错了，哪猜错了，这两人明明就一副郎有妾有意的模样，她在这些事上，可是鲜少会看走了的。

    实则，宋知渺这会一团麻的心中的确想要如上次一样再次否认宁千暮的猜测，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否认的理由。

    江妄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真实模样，一脸淡然地为她付钱的模样，冷着神却又关怀她的模样，护着她的模样，为她的模样，还有那些像是闪着光的耀模样。

    一直以来，隔在他们之间这段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令她一直都忽视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会不由自主地依赖他，她会无条件地信任他，而一切绝望之时走投无路之时，她所想的，都是他。

    这，就是喜吗？

    又是一声烈颤动的心声，宋知渺颤着眸看向宁千暮。

    她不再怀疑自己的心思，却开始担心起另一个难以跨越的问题来：“可是，他从未过他真正的心思，我要如何才能知晓答案呢？”

    宁千暮扬起角一笑，毫不犹豫回答：“当然是问他，若是问他的嘴问不答案，那便问他的心。”

    “心？如何去问。”

    “这个，我早就替你准备好了，待到十二月初二，在你们最为重要的那一夜，若他仅是当你们这桩婚姻为戏，那便不会给予你回应。”

    宁千暮顿了一瞬，继而笑意逐渐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