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蘅一大早就起来了，她没有晚睡的习惯。

    安胥之闻言不禁正起来，由他三两句话勾动心湖涌、血翻腾，似乎上便能鞭打，成就一番大事业。他诚恳：“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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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娘，我记得库里还有几盒去年的茶，你去找来，送到雁山居。”刘氏吩咐：“殿喜茶的清甜。”

    慧娘应声说好，正要去，刘氏又喊住她：“昨天芙儿带回来的荣记你给她送些过去，孩病了都吃那些松松的。”

    “就属你最心善。”慧娘笑，从桌案上挑了几样糕，挎在盒里，才往侍药间去。

    他原想着，若安胥之一辈不开说话，他就养他一辈。

    思及令人不悦的过往，李文简沉默片刻，方才继续：“江南士族盘踞江南多年，当初拥立无忧太傀儡皇帝，坐拥富庶江南，我不信他们甘心将无边财富拱手相让，还是让给一个屠夫的孙。所以，我不放心。”

    “一早就忙着了？”慧娘不好意思：“昨天是我疏忽了，不知你抱恙。昨日太殿过府探病，人实在支不开，才累着你了。委实对不住。”

    慧娘轻舒了气：“殿心系天，宽仁大度，是圣人君，自不会计较这等微末小事。”

    整整五年没有开说过半个字。

    老公爷的药炉前离不得人，她去将昨晚值夜的人换了来，见缸里的快空了，拎着桶去院里。还虚着，只绞了半桶慢慢提回屋中。

    “不是什么大事，殿没有计较。”刘氏笑了笑。

    慧娘站在刘氏侧，手掌握拳，给她轻轻捶背：“昨天静安小筑的事儿，雁山居那边可有说什么？”

    慧娘平日里并不多话的，但昭蘅的确是个讨人喜的丫，勤快不多话，踏实肯活，让人心，她也难得地帮她说了句话：“侍药间的几个就数她没有架，活麻利又仔细，这几日老公爷的药多半由她经手，想必也是累坏了。”

    他费心栽培他，一是因为他和安氏的渊源，二是因他却有几分才能，稍加雕琢便是块璞玉，第三个原因……是因他心中有愧。

    李文简收回视线，继续看阅手中的书。

    刘氏：“东来，没有架，倒是难得，你去看看她，要真病了就给请个大夫瞧瞧。”

们，仍不放心。”

    李文简这才抬，上打量了一安胥之。

    受封为太移居东，他也为他留了一席之地，允他自由闱。

    从那之后，他一刻不离地将他带在边。

    “东篱建国不久，基尚浅，但我绝不会坐视不理，任由江南士族继续兴风作浪。这次你和叶太傅南，既是巡盐，也是我的先锋军，以后江南蓝图如何绘制，但看你这次能带回什么有用的讯息？明白了吗？”

    慧娘是刘氏的陪嫁丫鬟，跟了她大半辈，是刘氏的左膀右臂，回话：“好，我一会儿就去。”

    刘氏拧了拧眉：“你没见着那丫昨天的样，脸白得吓人，许是真的害了什么病。”

    当初他一时疏漏，害得安胥之落刺客手中，救回来之后，他惊恐过度，患上了失语症。

    屋炉火烧得旺，刘氏坐在堂上，刚安排完仆今日要的事，忽然想起昨日听牧归说李文简喝不惯陈普的厚重。

    安胥之看了看他认真研读的模样，想了想，将心中原本想说的话压了去。

    昭蘅温声：“是我不好意思才是

    刚放，慧娘就掀起帘从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