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底很黑，刺鼻的硫磺味让她几乎睁不开。

    她憋气忍耐，呼越来越困难。

    “扑通”，边溅起大的，李文简中。

    随后，他的手掌从她腰侧过，撑着她的腰背，手掌往上托。一瞬，李文简抱着她从中坐起，声哗然。

    昭蘅大息着，双手抹去脸上漉漉的渍。

    李文简仍保持着抱她的姿势，握住她的腰，将她抱在上，四溅后，昭蘅大半面。贴着他的膛，灼相抵，她却没有力气推开他。

    人在极度悲痛的时候，似乎连羞耻心也跟着消失了。

    李文简拿起旁边白玉盘的盥巾披在她轻耸的背上，忽然抬起手，宽大的手掌轻抚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揩着她的泪。

    她的泪止也止不住，怎么也不净。

    昭蘅是因为那一年他多嘴给皇上提了建议。他一句话改变了她的人生，及至今日，他也不知算不算自己造就她今日的苦痛。

    他对她有怜、有愧。因他而生的无数因果，堆成她现在的苦痛。李文简看着她的泪，忽然低，蹭到她的脸颊，亲吻她的泪痕。

    咸咸的，又苦又涩。

    昭蘅浑透，因为他的碰更加颤抖。

    时间一寸寸失，李文简吻了她的泪。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沉声：“那夜，是孤荒唐，你要何补偿？”

    昭蘅低眸，他看向她绯红的中，无声地将她肩落的盥巾往上提了两分。

    她心里发苦，她知若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李文简上自己能好受些。

    可是，她不到。

    因为时至今日，她走的每一步都是由她再三思虑，郑重的决定。

    就连那夜的错误，她也无法将错全推在他上。

    她先是估了自己，以为能赶在钥前跑回东；然后她又过于放松警惕，门钥后，她应该第一时间跑回御膳房。可她没有，她怕麻烦，选择去废殿栖。

    她以为规森严，就算在外过夜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抱有侥幸心理。

    太固然有错，但是她创造了他犯错的先决条件。

    即使他是她挥散不去的梦魇，但从他答应送她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没有怪过他。

    只是谁也不知，她的亲缘竟然这么薄。若是早一日，只需要早一日，或许就不会事。

    她就不会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

    她的梦想一直不大，无人欺负，不最苦最累的活，和简单舒意地活着就好。

    如今没了，可是她在她的灵前磕过，起过誓。

    她要好好地活去，堂堂正正地活去。

    “殿给我个位份吧。”

    作者有话说：

    李文简：老婆扑怀怀了~

    昭蘅向李文简乞求位份，心里想着的是曾经对的承诺，钝痛与悔恨在心里慢慢浸延。

    李文简未置可否，只是伸手裹昭蘅上的盥巾，抱起她走浴池。

    纤洁白的小从盥巾里垂，珠顺着小肚和脚跟滴滴答答落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