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床上躺了大半日，他浑难受，即便有些累、困，也难以睡。

    “你去把我书案上的那册书拿来。”他。

    昭蘅微愣，殿都伤成这样了还要看书吗？

    推开李文简书房的门，昭蘅被屋浩如烟海的藏书震惊到。书房的外间几面都是书架，书案上首也堆了一摞他最近看完还来不及放回架上的书，正中间则摊开一本，笔搁在笔山上，笔尖还没来得及洗，涸的墨已经结块。

    甫一走房中，墨香四溢。笔墨的气息初闻有些朴素的苦气，走去后，却让人莫名镇定。

    蒋晋府中也有书房，但他的书房里摆满琳琅珠玉、奇珍异宝。

    除此之外，太殿和蒋晋许多地方都大有不同。

    李文简近的女很少，云封她们几个打理他的日常起居，却也几乎不被允许到他的寝殿之中。

    蒋晋边则人环饲，肩的、捶的、打扇的……无一不是绝人。她以为李文简贵为储君，比起蒋晋来应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才是，但现实却是大相径。

    早些时候昭蘅也听说过李文简清净淡雅的名声，只是没想到他竟这么清净，这么淡雅！

    若是没有那一夜的差错，她可能这辈也不能站在他的边，甚至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

    拿着书回到寝殿，昭蘅在床又添了几盏灯。之前的光线太暗了，看久了对睛不好。

    李文简开始看书后，昭蘅让莲舟将她的纸笔取来，就静静地坐在外间念书写字。

    祭的这几天，她已经学了小半本《山翁韵》。孩童启蒙的读，字都不是很难，读起来也朗朗上，她聪明有悟，背起来很快，学过的字看几遍大多也都记住了。林嬷嬷都夸她聪明，学东西很快。

    只不过认字虽容易，写却没那么简单，一笔一划，一撇一捺都是磨工夫，要写饱满有力的字，没有捷径可走，唯有持之以恒持不懈地练去。

    诚如殿所言，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她也不急，慢慢练吧。

    殿需要静养，她不能诵读文章，正好可以温习以前学过的字。

    李文简听到外间刻意放低的窸窣动静，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一外间的昭蘅。窗半支着，日的光洋洋地照来，落在她上成了温的亮。

    她有条不紊地一一摆开笔墨纸砚，然后摊开书本，纤莹白的手指从书籍中间拂过，将书册压得平整。右手援笔墨，低开始临摹。

    她坐得笔直端正，抬手的动作将纤腰的衣衫绷得的，本就纤细的腰肢显得不盈一握。写了几个字，似乎嫌弃留仙裙宽大的袖过于碍事，停笔将袖往上挽了几寸，莹雪玉般的小臂，挽起披帛把多余的布料系好，这才继续援笔写字。

    李文简看了一，便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