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上到今天凌晨才放去。

    写罪己书的时候，王若虞就了两次，可王大人这回丝毫没怜惜她，让婆泼冷醒继续写。写好之后就扔去了祠堂，一面都没给她留。

蘅抿着笑了笑：“殿都知啦？”

    王大人气啊，他活了这么大半辈，持清正，还没被人指着骂德行不端过。

    昭蘅温顺答话：“回娘娘的话，差不多已经好全了。”

    “昨天午就知了。”牧归站得笔直，一板一地说：“知后他立刻召了几位大人，给他们授了一堂德行课。”

    “嗯！”她努力地摆笑脸，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再有皇后给她披的那件披风，暗中给她撑腰，她觉得自己再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凤鸣台正是端午夜宴，李文简带她去看烟火的地方。这里是前朝戾帝兴修，日日观看歌舞的地方，陛无此雅好，故而此荒凉许久，苍翠古木掩映，清幽僻静。夏日里行走其中，凉避日，不见酷暑。

    次日一早父亲终于归家了，可是他回来之后，不仅没有安抚她，反倒摔了她两掌。

    她拿起倒扣在桌上的杯，又斟了一杯茶推到昭蘅面前：“昭训尝尝我从青虚山带回来的茶。”

    昭蘅摇了摇，对上皇后宁和的目光，又重重了。

    皇后端肃的脸破一丝笑，仅是一瞬，便恢复了她惯有的雍容端庄，她：“斗转星移，天雷地火都是不可避免的自然现象，你不要害怕，次碰到这样极端的天气警醒一些。”

    其他各家见中书令率先带，自然也不敢徇私，都重重地罚了自家不争气的女儿。

    看到手中厚厚一叠罪己书，她角还是轻轻扬了起来。

    原来被人重视的滋味是这样的，许多事本无需述之于。

    这天距离阿箬真的十五日之期还有两天，昭蘅脚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昭蘅带着莲舟在门走了走，她们沿着放园走了一大圈，最后去到凤鸣台。

    几个老在里受了罪，回去之后一打听就知是受了什么的牵连，当即大发雷霆。就连一向女儿的中书令王大人都气愤地当着人的面给了王若虞两掌，让她赶写一封罪己书，去祠堂面思过一个月。听说王若虞落本就受到了惊吓，又被母亲数落了一晚上。昨夜几乎几家人都没有睡着，殿将几位大人召中，彻夜不放人，家中人急得到托关系打听。

    皇后了，目光随意地瞥了她一，问：“上的伤可好些了？”

    却什么也没打听到。

    皇后坐在牡丹丛旁的石凳上，她面前的石桌上掰着各茶，叶朝坐在她对面，素衣简妆，右手间缠了一串菩提佛珠，她起提壶给皇后面前的茶盏里斟气腾腾的茶。

    她不想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况且殿最近烦心的事已经够多，她更不想用这无聊的事去惹他心烦。

    皇后是辈，既然在园中碰到，昭蘅也不好扭离开，她款步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娘娘万安。”

    上次在万兽园被阿箬真吓坏了，走到这人少的地方莲舟就背心发麻，促昭蘅离开。昭蘅围着凤鸣台转了一圈，到底荒废已久，没甚好逛，又带着莲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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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凤鸣台来，经过御园打算回东，她们碰到了皇后和叶朝。

    王若虞蠢笨不已，骂架骂不过她，她们一群人反倒被她推里。她已经狠狠了一恶气。

    昭蘅压不把这些事放心上，那群人在她上没有讨到一便宜，无论是嘴上的，还是手上的。

    “次警醒些。”皇后端起面前的茶，轻轻啜了，又将茶盏放：“那天晚上吓着了吧？”

    叶朝微笑：“昭训乃是有福之人，必定能逢凶化吉，万事顺遂。”

    昭蘅抬眸，朝皇后投去激的一瞥，那天林安池的事发生后，里的人虽不敢明着说什么，可私里总有人说她不详。但皇后却平和地告诉她，这无所谓祥与不祥，只是正常的自然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