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好远啊。”少女轻咳两声，语气中有些失落。

    元清了她的，又笑着跟她说：“那以后成婚了，我在院里给你栽满牡丹。”

    那年她十六，他十八，正是一生中的好年华。

    皇后看着他们消失在尽，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伤过。

    李文简阔步走在前面，他步迈得大，昭蘅近乎小跑才勉跟上。虽然已是傍晚，太西移大半，半张脸隐于远的殿之后，可毕竟是盛夏，她还是得汗不止。

    黄昏的林安池四阒然，池风拂在脸上送来清凉。李文简的步慢了来，等昭蘅走近了他突然扭问：“不？”

    昭蘅掏帕了额上的汗，认真地了。

    “跟我来。”李文简负手信步，步比刚才迈得小了很多。昭蘅跟着他走上了与东背而驰的路，她看着他的背影问：“殿不回东吗？”

    他没有回答，只闷往前走。

    昭蘅得昏，又不敢撇他自己回去，只好快步跟上。

    走了没多久，前面是一个榭。榭边了几艘独木舟，正是采莲人泛舟池上用的独木舟。

    李文简手捷，撑着榭的栏杆就了独木舟。他解开系在上的绳，一只脚踩在榭边沿，朝昭蘅伸手：“来。”

    昭蘅愣了一，反应过来他要什么，慢慢蹲，牵着他的手，纵一，稳稳当当地停在船。船轻轻晃悠，溅起一片，打了她的裙裾。

    “站稳了。”李文简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搀到船尾，让她坐在小杌上：“坐好。”

    莲舟站在岸边，望着狭窄的船……纳闷地想，他们应该不需要她去服侍了吧。

    正纠结要不要跟上船，李文简划着浆，船已经缓缓驶离岸边。

    “殿，我们去哪里？”昭蘅仰起脸问船的李文简。

    “采莲。”李文简言简意赅地答。

    昭蘅微愣，却没再问了，她无所谓去哪里。

    独木舟破前，惊动莲叶上憩息的青蛙，两条后蹬得的，一蹦中，发哗然响。

    幽幽荷风轻送，在面上凉无比。

    荷叶荷绵延千亩，当漫天晚霞映满整片莲池时，昭蘅忍不住叹了句：“平湖淼淼莲风清，开映日红妆明。”

    李文简看着她淡淡而笑：“会用诗文了。”

    昭蘅轻轻垂，略有几分羞赧：“只不过自己还不会作诗，只能引用别人的经典。”

    李文简侧过脸看天边的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