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蘅听到他翻的声音，偏过去看半阖着拢蹙着眉心的人，轻声问：“殿有心事吗？”

    “怎么想起翻这本书？”

    很快，李文简洗漱后走到床边，脱了鞋袜在她边拢着被躺，被窝里一片意，

    他的视线仍停留在书页上：“我也想知他究竟是怎么在那里生存来的，只不过，因为我的份，我这辈也没有机会去那里看看。”

    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我也不知。”李文简笑：“可是他到了，五年来有他镇守北境，北境很安宁。”

    昭蘅将背上的披风的拢在一起，贴靠着他：“我看这本书比别的书旧很多，想看看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值得殿差把它翻烂了。”

    昭蘅听着他的声音，不由地将目光从书页间移到他的脸上：“书上说北境是不之地，一年中有大半年都是冬天，天寒地冻时节寸草不生。”

    李文简转过看向案的书，问：“看的什么？”

    “他八岁从老家京后，我们就在一起玩儿。”李文简说，顿了顿，又补了句：“还有魏家兄和韧。”

   李文简上有淡淡的酒气，她倒了杯递给他：“怎么喝酒了？”

    李文简掀开被了床，拿起木椸上搭着的披风，披在她的背上，又拿起书靠在枕上给她讲书中的字。

    “好啊。”昭蘅跟着坐起来。

    她好像比以前更了解他了。

    为防边将在外，政令不达，朝廷有规定，边将每两年都要回京述职。

    “那……”昭蘅才要回答，却蓦地抬盯住他的脸。她想起之前宁宛致说的不肯回京拥兵自重的二皇：“殿是不是不相信事是他的？”

    “哦……”昭蘅应了一声，又爬回床上，将床尾的汤婆往李文简那边踢了踢。

    “照烨明日要南推行新政，跟他喝了几杯。”李文简呼很浅。

    昭蘅。

    昭蘅为他脱衣的动作顿了顿。

    李文简坐起来：“这本书里有很多晦涩的字，要我给你讲讲吗？”

    “夜里凉，你先上床，我自己去洗漱。”李文简说。

    他抿笑了一：“为了防止北戎反扑，我设立北境府，在珞珈设卫所碉楼，开垦屯田，驻军戍边。”

    李文简睁看她：“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李文简低，弯起一双睛，轻轻笑笑：“他是我的弟弟。因为他，魏湛死在北戎人手里。我当时确实很生气，将他扔在了北境。可是后来想了想，以魏湛的脾，就算不是我的弟弟，

    李文简捉着她的手，阻止她服侍他的动作。

    书的扉页是一张四折的舆图，李文简指着边陲一：“这里，珞珈。”

    昭蘅帮他宽衣，温柔地笑着：“殿和梁大人真好。”

    李文简说：“他气我将他放逐在北境，不愿京。现在甚至在北境了很多荒唐事，满朝文武都在弹劾他，有的要我关他一辈的，还有的让我趁早杀了他。”

    “他不用京述职吗？”昭蘅困惑。

    昭蘅抬，对上他的一双睛。

    “嗯。”李文简手指在舆图上游移，指着一片草地：“这里是乌突草原，魏湛当初将北戎大军驱逐如同丧家之犬，逃了这里。”

    昭蘅看向他手指所指的地方：“与北境十八城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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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府志》”

    她仰着问李文简：“这样的地方怎么驻军？”

    李文修的手指翻过书页：“我的弟弟和我最好的朋友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