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的。”

    昭蘅起走到躺椅边坐。

    “吵架了？”越梨在缸里洗了手，端起石桌上的茶喝了一，抬首望向昭蘅。

    昭蘅轻轻摇，她犹豫了一会儿，反问越梨：“那时你会惶恐不安吗？”

    越梨面上带笑，看着她，语气颇有几分意味：“因为地位悬殊吗？

    “我……”昭蘅低，刚开了个，便被越梨打断：“多听听你自己的心，它都清楚着呢。”

    昭蘅坐直了背，抿，一言不发。

    “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人人敬仰的少年将军，我只是万兽园一个没名没姓的驯兽女。”

    越梨拨着挂在篱笆上的一串：“我从小给别人当人，后来受不了事没日没夜的打骂，悄悄逃了来，在死人堆里扒了一张籍，现在连名字都用的别人的。我为了活命，当过小偷，也当街抢过东西，你也知，甚至还杀过人。”

    越梨抬起帘：“像我这样的人，本就比一般人偏执极端。我和他之间，不仅隔着份上的千沟万壑，就连也差了千山万。”

    昭蘅静默地听着，隔了会儿才抬。

    “你和我的况大不相同，我也给不了你好的建议。”越梨说着便叹了气，意味地说：“听你自己的心，它才知答案。”

    黄昏时分，昭蘅还没从万兽园回去，便听莲舟来报：“主，小郑太医说，发现问题了。”

    “什么？”昭蘅一站起来。

    莲舟压低声音：“殿里熏香里有一味香料，叫慈悲果，这香料源自天竺皇室，极其难得，有安神舒缓的效用。此香无毒，可若是和木香同，容易损伤肝肺。天地久，再难逆转。”

    “是什么香？”

    莲舟：“安神香。”

    “你打算怎么办？”越梨问。

    昭蘅后背凉意涔涔，只觉得心如麻。如同黄般的太挂在西天，她抬看向那片被赤焰染红的天，缓缓摇了摇。

    书房。

    李文简面上此刻已不剩丝毫笑意，他轻瞥桌案上的匕首，素来柔和的神变得冷晦暗，好似透不过来光。他指节微屈，指腹轻轻摸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从后倾斜来的光线不甚明亮，照在他的侧脸，苍白的脸颊更失血。

    “殿、殿。”

    牧归鼓起勇气，结结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