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吗？我还以为要很晚。”昭蘅坐上车，端起凭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一喝完。

    李文简坐得笔直，说：“明天还要去，回来的路上听说你来珺宁府上了，顺路过来。”

    昭蘅听到他的声音很平淡，觉有几分古怪，掀起瞥了他一。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就着灯昏暗的灯光看着，薄微微抿成一线。那双修匀称的指节握着书页，在灯黄的灯光照耀，泛着莹洁白的光泽。

    昭蘅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脸颊就忍不住微微发。

    “殿。”她唤了他一声。

    “嗯？”

    他的视线甚至没有离开书页。

    昭蘅挪到他旁，伸手捧着他的脸，迫他跟自己对视。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殿。”昭蘅看着他的睛，又唤了他一声。

    她的手是温的，李文简和她对视着，看到她眸中自己小小的影，角意识微微扬起。

    昭蘅捧着他的脸，凑过去亲了一他的嘴。

    在这样晦暗温的烛光里，他听到她说：“怎么这么小气？我亲一赔你，好不好？”

    她的脸颊有红，靠近时鼻息带着些许草气，纤密的睫颤啊颤。

    “好不好嘛。”

    昭蘅见他只是笑，却没有反应，捧着他的脸轻晃。

    一瞬，他的手便已经扣住她的后脑，颇有负气的意味，将她压在车上，忽的纠缠着她的齿。

    “这样才行。”

    李文简松开她，可气息还是这样近，轻笑一声，眉宇间笑意微澜。

    昭蘅倒了凉气，捂着手臂，却轻轻皱了皱眉。

    “骑伤着了？”李文简腾手来，将她揽怀里，摸了摸她捂着的胳膊。

    昭蘅给他看掌心的被缰勒的伤痕：“摔了几跤，不大严重，养两天就好了。我今天已经可以会骑着小跑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学骑？”李文简又挽起她的袖，看她手臂上的伤痕。

    昭蘅笑得眉弯着：“一直就想学，不过之前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一样一样慢慢来。”

    李文简看她摔得浑是伤，既心疼，又无奈。

    骑被摔是必经之路，没人不受丁伤就能学会骑。这既是她所愿，他不会手阻拦。

    他从怀里摸一个瓷瓶，拨开瓶，用指腹沾了药粉抹在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