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有许多琐事要打理。”

    “倒也是，说不定我在京城比你还忙呢。”

    她笑起来，给他一很安分温柔的觉，小小的梨涡，弯弯的眉，让他心上的霾跟着散去大半。

    顿了顿，她又说：“只不过军营太苦了，你怕是年都过不好。”

    昭蘅很聪明，这几日中的大多都是武将，李文简如此急赶往同州，定是要调动同州兵力。同州离京城很近，不了何事，同州军都能以最快的速度京勤王。

    “万千将士背井离乡戍边卫国，尚不说艰难辛苦，我只是过不好个年而已，有什么辛苦？”李文简拥着她轻声说。

    后来两人私语到夜半，昭蘅困得不行，伏在他怀中默默睡去。

    李文简转看着窗外，檐月光大盛，树影都照得发白，他垂首在女额间印轻轻一吻。

    昭蘅被他抱在怀里，枕着一窗风雪始终难以安眠，她忍不住攥着他的衣襟。

    他好像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翌日昭蘅醒来，李文简一大早就去了，昨夜又了场无声的雪。

    她拥被坐起，看着空了半边的床，有片刻的怔忡，等了许久没等来往日清晨男温的问安声，才意识到那人早已经走了。

    “竟然就这么走了……”昭蘅不免生愁绪，喃喃地说，茫然也不知该些什么，呆坐了好半晌才想起，今日还要去探望李珺宁。

    她没有大碍，已经在府上休养了好几天。小郑翰林又往林县公去了，她一人在府上恐怕也难捱。

    “主，您醒了？”莲舟听到屋的动静，打起帘走了来，手里端着铜盆放在架上，伺候她梳洗。

    昭蘅侧过脸问她：“殿几时走的？”

    莲舟笑着看向昭蘅说：“寅时左右整装发的，他不让我们叫醒您。”

    昭蘅嗯了声。

    莲舟瞧她眉间隐隐有愁，笑：“殿离去前，让沁珠到太医院将小郑太医请过来了，这会儿人在偏殿等着给你请脉呢。”

    这个人，总是这样细致，凡事一肩挑，细无声地照拂边人。

    洗漱完后，她就到偏殿接见小郑太医。

    李文简发前，专程让牧归将他请了过来，彼时天都还没有亮，他心急如焚，不知昭蘅究竟了什么事，地赶来。昭蘅还未醒来，他站在门前朝外张望着，见她终于到了廊，立即起迎上前问安：“良媛有何不适？”

    昭蘅坐在凳上，笑着说没什么大碍，跟他说了最近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