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

    他们为此已经争吵过无数次，却总吵不结果。

    “我今日又去探了江鹤之的意思，北狄被退，蜀地起事失败，他们大概暂时还要观望，没有答应我。”王照抬看了一坐在案后的梁星延，又继续说了去：“他们既然不愿相帮，为防日久生变，那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京城。”

    “去哪里？”梁星延放筷，问。

    “往北边去。燕赤和北狄近来在东篱手中吃了败仗，对他们恨之骨。我再往西往北，去丹虚、丘玉求助，只要能借到兵，就有卷土重来之日。”

    “卷土重来之日？”梁星延像是听到笑话，笑了起来，不由有些叹：“从江南到蜀地，再到京城，我们一路败如丧家之犬，表叔觉得他们为何会相信我们能卷土重来？”

    “殿！”王照陡然间音量：“小殿莫要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我们辛苦蛰伏数年，等的就是匡扶社稷，光复大魏江山！即便青山埋骨、革裹尸也在所不惜。请小殿速速收拾，与我一同离京。”

    “不。”梁星延：“江鹤之不肯帮我们，是因为他们在我们上看不到希望。我们若在此时离京，再要回来难如登天。”

    王照抬对上青年冷冽的视线，又听到他说：“可若是李文简死了，朝中必定大。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听他提起这个，王照眉染上懊恼，他当然恨不得将李文简除之而后快。可谋划多年，他的运气偏生那么好，竟然每次都能从刀光剑影中脱险。

    王照面上显失落难过的神：“属无能。”

    “城东合江畔我有一别院，少年时我和他们几个逃学醉酒，经常藏到此。”梁星延再斟满一杯酒，凑在边饮，才又：“这间别院是当初梁济藏匿粮草的地方，别院挖数个暗仓，有数条通往各的暗。”

    “你在暗仓里埋大量火药，只要设法将李文简引别院之中，就能将他炸得粉碎骨。”

    王照闻言前一亮：“真的？”

    青年底尽是讽刺的冷笑：“千真万确。我十八岁那年，梁济南推行新政，他担心江南士族对我不利，带我到别院去过。那是他留给我的生路。”

    说来也是讽刺，他杀了梁济的妻儿，在他边数年。他却至死不知，待他犹如亲。

    王照朗声大笑：“天无绝人之路啊，小殿，您既然有此妙计，为何以前不告诉我？”

    窗棂外有一簇光影落来，照得梁星延睛微眯了一，他侧过脸躲开光，静静望了片刻，却始终没有告诉他。

    既然他和李文简注定只能敌对，那便趁早分个胜负吧。

    他已经受够了这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日。

    昭蘅从浴池来，上还带着汽，她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量。她相已经很明显，肚就像揣了个香瓜，也较之前丰腴了些。

    珠帘碰撞的声音在后响起，昭蘅弯了弯，扭过看向慢悠悠走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