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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奕承顺着李文简的目光看过去，挠了挠不解地问：“阿翁罚人有什么好看的。阿兄，我们去找星延打球，好不好？”

    昭蘅低着往回走，她刚挨了打，心正不好，显然没料到前面会有人，一抬看见李文简，面上那如霜的失落还未来得及收起，李文简就笑着朝她招手：“阿蘅，过来。”

    坐在她旁边的安清函背完后，她磨磨蹭蹭站了起来，思索了一番，手指都快把裙摆扯坏了，也没挤两个字。

    “书琅哥哥。”片刻后她抬认真地看着他，犹豫了，最终还是忐忑地问了心中的话，“你还缺打杂丫鬟吗？我可以给你烧火、饭、跑、打扫屋。”

    安静柳说：“学名字需要多时间，心不在求学上，故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肯用心学。”

    昭蘅张地抠着掌心。

    昭蘅脸变了。

    昭蘅皱眉：“什么？”

    昭蘅提起笔，却连笔是怎么握的都不知，一时抓一时，急得掌心冒汗。

    “老先生？”昭蘅眨了眨。

    “你连名字都不会写？”安静柳难以置信。

    李文简明知故问：“这会儿还在讲学，你怎么来了？”

    “不喜。”昭蘅摇，想了想，又决地摇了，“我讨厌念书。”

    不远的劲风亭，李文简正在饮茶，将族学中的一切尽收底。

    “不去。”李文简着骨瓷杯抿了杯茶，眉微皱，看到挨了罚的小姑娘悻悻地走族学，他也放杯盏起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去玩儿吧。”

    昭蘅，默默祈祷不要自己。

    她暗暗握拳，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书上的字，密密麻麻的飞蛾又朝她前飞过来了。

    众位姑娘目光齐齐地向昭蘅，瞠目结，都为她了把汗。

    昭蘅一脸茫然。

    他简单地说了几句，便让，每人一句，这个背完坐，那个又起来。

    “怎么？”李文简突然轻笑了一：“你不喜念书吗？”

    昭蘅低垂着，没有声。

己，要乖乖听话，答应了书琅哥哥要好好念书，一定要好。

    盈雀将她的书本和纸笔摆开：“今日老先生要来检查姑娘们的课业。”

    昭蘅走上前去站住脚。

    “当然，阿翁有两寸宽的戒尺，打人可疼了。

    “你也会挨打吗？

    坐她后的魏晚玉踢了脚她的凳，着急地提醒：“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

    “你叫什么？”安静柳问她。

    安静柳声音不咸不淡，朝她抬了抬：“怎么写的？”

    没多久，一个清癯的老人走族学中。昭蘅双手托腮看着他，他胡须发白，虽板着脸，可眉都很柔和。

    她们背的东西她这几天听到过，可她记不住，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昭、昭蘅。”她怯怯地看了他一。

    如此持了七八天，这天她到族学，发现大家早早地都到了，就连一向到得最晚的魏晚玉都坐在位置上倒扣着书念念有词。

    李文简颔首：“我小的时候也不喜念书，老是因为背不先生教的文章而挨打。

    安静柳让她回去想想清楚。

    魏晚玉嘀咕：“五亩之宅，树之以桑……哎呀，你快背，我快忘了一句是什么了。”

    真可怕。

    “她们在坐什么？”昭蘅轻声问盈雀。

    昭蘅垂眸，满脸羞窘。

    魏晚玉恨铁不成钢地抹了把脸，把嘴闭上了。

    他来后，族学中的小姑娘们就自觉地将书收了去，端端正正地坐着，向他问好。

    盈雀安她说：“你才族学没多久，老先生应该不会你检查才是。”

    不过离得太远，听不到阿翁在说什么。

    那个小姑娘垂丧气地站在阿翁面前，怯怯地伸手。两寸宽的白蜡木戒尺落在她的掌心。

    安静柳铁青着脸，握着戒尺朝她走了过来。

    盈雀看着她净净的书册，给她解释说：“就是公的阿翁，他为人很严厉，尤其是检查课业时，谁要是通不过是要挨板的。”

    昭蘅族学将近十天，连名字都不会写，着实把安静柳气得不行。若是不会背文章倒也罢了，毕竟她才学，人的资质不同，不能勉。可安氏之中，即便是盈雀之类的侍女，也是会书写认字的，她不问不练，分明没把念书习字放心上。

    昭蘅细声说：“我才族学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