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用吧。”薛氏将手里的衣服抖开，挂在晾衣绳上：“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钱学堂呢？况且，你看府上的姑娘们，个个都要族学念书。安氏的人都这么聪明，要是没用，怎么会让自家的姑娘们学呢？”

    昭蘅一直觉得念书是件无用的事，只是她从族学来后，心总有那么说不的觉，自己也不知是什么。

    刚刚，简直就是把她心里不明不白的受挑开了，让她一敞亮起来。

    书琅哥哥那么好的人，对她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她去族学念书。若是无用，他又怎么会让自己去学呢？

    牧归也说，他边的侍女个个都会识文断字，要是没用，留几个睁不是一样服侍吗？

    她不知好坏，她想到自己最开始学采蘑菇，不认识什么蘑菇能吃，什么蘑菇不能吃，可她会跟着人一起去采，不就对了？

    虽然不知念书是好是坏，跟着他走不就对了？

    “我知了。”昭蘅“豁”一站起来，开心地在晨光里拥抱了薛氏一。

    她飞奔到房里找盈雀，盈雀正在整理她的衣裳。她这两个月伙不错，刚府的衣裳都短了好一截，盈雀将穿不了的衣裳都守在旧箱笼里，等着改天府上开门施粥的时候拿去送人。

    “盈雀。”

    昭蘅呼着推门而，差一撞她怀里。

    “慢慢。”盈雀张开双臂护着她，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跟你说了多少回了……”

    “走路要轻，吃饭要慢，说话要缓。”昭蘅笑着接过话。

    盈雀无奈地瞥了她一：“你都记得，就不肯乖乖听话。”

    “盈雀，我要学写字，我的书呢？”昭蘅朝她眨了眨。

    盈雀一惊，意识摸了摸她的额，诧异地问：“我没听错吧？”

    “没有！”昭蘅趴在她耳边大声说：“我要念书写字，快把我的书拿来。”

    盈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昭蘅竟然会主动要书看，她迫不及待地到书房取来被昭蘅束之阁的笔墨纸砚。

    她生怕昭蘅这一新鲜劲儿过去了，又不肯学。

    谁知她这新鲜劲儿持续了好几天，每天早上盈雀从她门前经过，她都乖乖地在书案前临摹写字。

    那认真的劲就跟她地时一模一样。

    盈雀看得心里别提多兴。

    了四月中的天气，就渐渐了起来，晌午暑气人，得人没什么神。昭蘅每天早上会先到菜园里逛一圈，再去晏山居探望李文简，回来后就乖乖地坐在书案前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