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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病还没好吧？”魏湛挠了挠，看他脸苍白，便关切了一声，“你自己都还病着，还是万莫拿自己的当玩笑。”

    李文简压低声音：“我知，但是她一刻不回来，我一刻无心歇息。”

    魏湛抬看着李文简，却并不能从他那张神寡淡的面容上看丝毫绪。

    他发觉这个好友有些变了，他时常看不懂他的神。

    一行人走到回廊上，迎面撞上几个行匆匆的人。

    领路的那个是门房上的小厮，看到李文简，他着急地唤：“公，阿蘅姑娘回来了。”

    她好似受了伤，被一个男人背在背上，的两个小啾啾已经散开，短发披在背后，上透了，滴滴答答地淌着。

    李文简快步上前，那个男人背着她匆匆往这边来。

    跨过月门，那男人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回廊上。魏湛看见昭蘅转过脸来，一见他们，那双黑漆漆的眸明亮起来，撑着想要朝他们走来。

    “你的受伤了，不要随意挪动。”斜里一双瘦的手急忙扶着她，一个少女皱着眉面无表地提醒她。

    李文简走近，这才瞧清楚她脸上添了几伤，上到都是泥，整个人狼狈得不像话。

    她见他看着自己，忙扯起嘴角挤一抹笑：“书琅哥哥，我没事。”

    少女无语地盯着她，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怒意：“没事？你差死了这也叫没事吗？”

    昭蘅被她训得垂了，手抠着指甲盖。

    少女见她嘴乌紫，整个人都在颤抖，于是取背上的背篓放在地上，声音不由和缓几分：“次再要采药，挑个好天气再山。”

    少女把昭蘅冒雨山倒在山坳里，大声呼救引来狼群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给了大家。少女极为伶俐，把事描述得仔仔细细，李文简听得一阵阵后怕。

    “要不是我阿爹正好在山中打猎，你死在山坳里喂狼都没人知。”少女说。

    李文简听到她恶狠狠的语气，视线不由从昭蘅的脸上移到她脸上，她看上去约摸十三四岁的样，眉却有与年龄不符的冷峻，胳膊上挂着一把弓。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少女的相似乎有几分熟，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好了，阿梨。”背昭蘅回来的男人在旁沉默许久，轻轻扯了扯少女的胳膊，“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阿梨。

    刹那间，李文简终于知少女上的熟悉从何而来。恍惚中，仿佛看到了一模模糊糊的影。

    那影苍老佝偻，在胡天雪地里沾了几缕淡淡的晨光，银发在风中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