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蘅靠近他，问：“我学字了，你开心吗？”

    李文简抬手把她嘴角粘着的生酥粒拨开，说：“开心。”

    顿了顿，他又问：“那你开心吗？”

    “开心！”昭蘅重重，“你兴，我就很开心。”

    昭蘅的行走不便，盈雀找工匠给她了短小的拐杖。她撑着那拐杖，还像之前一样蹦蹦，拐杖落在路上发铿铿响声，离得老远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夫说她暂时不能四走动，盈雀每天把她看得很，只许她在院里散步，不许她踏大门一步。

    她每天拄着拐围着院墙要走很多圈，向往地看着墙外，好几次想悄悄溜去菜园看看，对上盈雀威胁的目光，又不敢往外走。

    这日她趁盈雀在后院晾衣裳，又悄悄溜达到门，正打算悄悄溜去菜园看看。

    迎面撞上捧着大把同心而来的李文简。

    “阿蘅。”他唤她。

    昭蘅急忙将指竖在边，嘘了一声。

    李文简挑眉，看到盈雀没跟在她边，了然地说：“你背着盈雀悄悄来？”

    “她不许我去菜园。”昭蘅抬起，“晚玉说我们的土豆开了，我想去看看。”

    她不确定李文简会不会向盈雀告密，略一犹豫，拉过他：“你不要告诉她好不好？”

    “大夫说你不能随意走动。”李文简看向她手边的拐杖。

    昭蘅听到他这个话，以为他也跟盈雀一样，不许自己去菜园，揪着小眉，一脸失落看着他，“哦——”

    李文简摸了摸她的，把同心到她怀里，然后蹲在她面前，说：“我可以背你去。”

    说罢，他回看向昭蘅：“上来。”

    絮风沙沙的，得人睛发涩，昭蘅趴在少年的背后，听到他的呼声。

    她抿着说：“书琅哥哥，你真好。”

    “嗯。”李文简稍稍侧过脸来，晶莹的汗珠在他鬓边，“阿蘅，你希望我开心，我也希望你开心。”

    她的确开心的，到菜园里看到了她的土豆得很茂盛，每一丛底开了大朵大朵的。她不在的日，魏晚玉也没有闲着，豆角苗面的杂草都清理过了，藤蔓上结了串串的豆角。

    看这势，再过不久，他们就可以吃上豆角焖土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