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刚说完，一只大手轻抚着她的。

    “害怕没什么丢人的。”

    越梨抬起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魏湛。

    以前阿娘也经常这样温温柔柔地抚摸她的，安抚她的绪。自从阿娘去世之后，本就寡言的阿爹更加沉默，更不会这样温柔地哄她。

    “我阿娘死在雷雨天。”越梨望着神清澈的少年，心中一酸。

    魏湛僵了一瞬，他朝越梨挤一抹笑：“你的阿娘也变成天上的星星了吗？”

    天上的星星？这么久以来，越梨还是一次听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她抬起问魏湛，“人死了就会变成星星吗？”

    “不是，有些人死了要炼狱，有些人死了就会变成星星。”魏湛搜刮肚，哄她说，“你很善良，救了阿蘅，又救了我的妹妹，所以你的阿娘肯定也是个很善良的人，她应该去了天上。”

    越梨看了看雨雾蒙蒙的天，天已经亮了，看不见星星。

    魏湛看了她的心思，说：“要是你想她了，天气晴朗的晚上你可以对着天告诉她，她一定会听见的。”

    “嗯。”越梨声音里有一哭腔。

    “你饿了吗？”魏湛忽然问。

    他不说还好，他一问，她真的觉得有几分饿，轻轻了：“有。”

    魏湛从桌案上拿起油纸包，将油纸慢慢揭开，温的包香气慢慢散开，勾得人腹中的馋虫越发嚣张。

    “陈记的包，你尝尝看。”魏湛睛微弯，把包递到她面前。

    “哪来的？”

    魏湛怕她不肯吃，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专门给你买的。”

    他又去倒了杯过来，她说：“快吃吧，吃完带你去游河。”

    初夏早上的天透着一轻薄的山岚，昭蘅昏昏沉沉的，蜷缩在被窝里慢慢地睁开睛。

    外面雨声细密，她听到淅沥声，猛地从床上起来，意识抬望向窗外，苍翠的院里缀着一簇一簇的白同心。她蹙着眉看了会儿，有些担忧这天气还能不能去看赛龙舟。

    正坐在床边发愣，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盈雀的声音：“公。

    昭蘅急忙起，匆匆好衣裳就走房门。才踏门，她便瞧见一袭月白圆领袍，眉温和矜贵的少年郎手上提着一盏漂亮的琉璃灯，望着窗外开得如同白雪堆积的同心不知在想什么，神似乎有些不易察觉的喜。

    这时候他已经瞧见了她，眉柔和地看向他，：“阿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