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看四什么时候答应去相亲啊，这回，居然二话不说就去了，你说她不会为了我们，为了那什么破名声，闭着就嫁给那个军人吧。”

    温明就一打渔队的队，能有多少票，张清霞一气闷在心里，怪气地，“四妹去不去还不好说呢，等成事儿了再说吧。”

    张清霞喝了鱼汤，停住嘴，“这么好条件，四妹不去？她还能不去？”

    “别蹦了别蹦了。臭，你别喊，喊了也没用！别的时候不能去，今天更不能去。”温明雪把穿成一颗球的臭丫抱到手上，低对臭说。

    温明的媳妇张清霞怀后吃得圆乎乎的，刚生产完，吃好，整个人坐在炕上特有福相。

    臭是温明雪的大儿, 今年六岁, 最是调捣的年纪。女儿臭丫刚三岁, 什么都学这个哥哥，见状也跟着声气地喊，“四姨四姨，带我去，我也去。”

    “你说什么呢大。”

    臭丫也小尾似的跟去，温明雪本来想随他去的，但臭丫跟了去，怕她磕到摔着，她不跟去不行。

    温明雪放门帘来，跑过去拉住跟着臭上蹿的臭丫，把她抱在怀里：“八字还没一撇，四妹去不去都两说，这就想到福气上了。”

    “四姨四姨, 我要跟你去，你带我去。”直到温明曦走到村，臭还在不死心地喊。

    “哪里可怜了？”

    “哎，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你们要是去了，四姨夫就飞了。”臭丫挣扎着要来，温明雪蹲把她放在地上，站起来朝旁边的温明问：“小妹，你叹什么气啊，一大早就唉声叹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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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明雪走去时，她正和温明说这事儿，“四妹要真能和这个军官成了，那我们家真就有福了，看谁还能瞧不起我们。我早就说了，四妹准是你们温家的女儿里最有福的，果然没错。”

    温明雪这才正，“你个小孩瞎什么心，她就去看看，三妹不瞎，要是她瞎，还有我们这么多双睛帮她把关……”望着远的背影，又说，“不过，你四也不一定会去看，你看她今天那样，以前上班都还编两条麻辫系丝带，今天扎了一束就门，像是要去相看的人吗。”

    温明又叹了气，“四太可怜了。”

    想到韩羡骁那张脸，温明雪笑：“这位闭着倒也不是不能嫁。”

    张清霞拍了拍怀里襁褓中的儿，也没抬就回答，“难受？这有啥好难受？前那个公社书记的儿，我瞧着也不赖，这回更了不得，来了个军官。要是能成事儿，人家条件那么好，挑一挑也不少块……”

    “为什么不能去？”臭苦着一张脸问。

    譬如给温明心跑、捎信、送吃的活儿就落到她上。即使女儿已经外嫁, 温家二老依然看顾着, 三天两就要往三家送东西。

    温明雪已经开始心疼温明曦，“要我说四妹也怪可怜的，这么多桩姻缘没一桩好就算了。你们都只瞧见人家的好，看不见四妹的苦……那些人净挑四妹的病，就算是来提亲也要压她一，这福气真是不要也罢。我们说啥都容易，四妹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为什么呀？”臭丫眨着大睛问。

    温明雪的血都快沸腾了，脑门上也快冒气了，但还是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能气着产妇，回不，她难受，全家都难受。

    温明雪冷冷哼一声，到自己

    灶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温明捧着早饭从院经过，臭狗鼻灵，嗅见香气飘过，丢了一句“我去看小弟弟”，就钻堂屋。

    便难得好声好气地，“那就算真成了，你说的是攀中的攀，不能让明曦嫁过去没底气，她的脸面就是我们的脸面。你这个当嫂的，准备拿什么来添嫁妆？”

    但今天这跑, 连温明曦也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以至于脚步都有些沉重。

的助手。

    “我结婚早，二弟比我小，我那份就算被你们逃了，那就当把我那份给了四妹，你们夫妻俩，准备添什么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