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温明曦想着想着，对着一堆苗“噗”的一声笑了来。

    ……

    他要追她？

    温明曦气了，“你真的没事儿吧？”

    偏生他，她快，他可以更快，她慢，他可以更慢。

    结果刚拐更衣室，就看见玻璃窗外着半截脑袋，还有一双老鼠一样发着光的睛。

    她问完韩羡骁“什么”，明明捕捉到他脸上的异常，可再抬看他时，那人已经恢复那副面无表的样，仿佛刚刚说的话，都是她幻想来的。

    许是现在见她名声坏得差不多，也没了顾忌。

    前几天不还说不合适，看不上吗。

    装什么淡漠……

    温明曦捧着一壶到窗边，脚步顿住，忽地想起这人是谁，是农场人事的老赵，以前就没少言语上欺负和戏原主。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再加上说这话时也有说在咙里的自说自话，温明曦一时怀疑自己耳朵了问题，“你说什么？”

    可她明明听见了。

    走到更衣室，脱了实验服，刚把衣服带解开，就发现哪里不对。

跟着也快，她放缓脚步，他也跟着慢。

    凉悠悠的。

    虽然荒谬得让人一时接受不来，但活儿还是要。

    韩羡骁着兜，有顾左右而言他地左看右看的傲：“我这辈第一次追一个姑娘，这么不明显吗？”

    事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回到办公室，温明曦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那人也不藏着，见窗帘被拉开，脆不缩着脑袋，直接站了起来，整个发皱的老脸都现在玻璃窗外。

    老赵还在外面笑眯眯地说话，“我知你要结婚了，你说你多好一个姑娘，急着结婚什么？被什么男人一骗就走，我跟你说了多少好话，许了你多少好，你都不看我一？那破知青，除了年轻，哪比我好？他知怎么疼人吗？”

    他跟她说他们可能合适时，脸上带着些军人的严肃，有几丝吊儿郎当的语气，还有些双手不知如何安放的无措……仿佛不是前几天背她回家的那个人。

    一路跟着她回来，温明曦觉得这人有死赖脸，但跟宋溪那不同。

    连忙把带系回去，疾步走到窗边，才发现窗不知何时被打开一条，窗帘被人从外面用枯枝撩开，正好可以看见更衣室里。

    温明曦把收好，看了腕表，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工的，冬日里时常可以提早工，今天她钻到实验室里苗，才会拖到现在。

    但温明曦还是到后背一阵阵地发寒，也有发，这回是被她撞见，以前还不知有没有在这里偷窥……

    看了温度计，炕还烧着，确定室温度没问题，又皱着眉往里走。

    温明曦吞吞，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鼓起勇气一把拉开窗帘，大声问：“你是谁？”

    温明曦心里猛地一颤，一寒的恐惧忽地涌向全。

    外面传来一有些嘶哑的声音，“快把另一边窗打开，让我去！”

    放背包，把收回来的一件件标记和登记，再测一实验室的温度，温明曦把新发芽的一件件归置好，一边回想刚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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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被她看久了，韩羡骁摸摸脑门，很冷静地，“我想了想，说不定，我们不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