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莲枝立刻就接嘴，“不怪她怪谁，她是当妈的！”

    陆英哽咽着声音，“是怨我，都怨我，没把老五照顾好，他那时小，不好，自己饿了都不知，生生把熬坏，他那么小，就那么懂事，也不哭不闹，我要是多看着他，就不会这样。”

    陆英说着看向温明，“要是他能大，我经常梦见，八成跟小妹一个样，一对，一个机灵，一个鬼……可惜了，都怨我。”

    温明雪听了温明曦的话，也说，“是啊妈，不怨你，这谁能想到老五那么差，那小也怪让人疼。”

    温明心婆娑着，她嘴比较笨，不知说什么，只站在陆英旁边拉着她的手。

    倒是刚刚对付温秋苗还像炮仗一样的温明，这会儿彻底蔫了。

    从小被李和黄莲枝念叨责怪久了，谈及五哥，她就害怕别人说是她克星，是她抢走五哥的福分和气。

    李指着陆英的鼻，“你知怪你就好！等我先走了，先去找我乖孙把你一起拉去。”

    黄莲枝嘴边挂着讥诮的笑容，这事就是温家的心结，李这辈是过不去了，她也不会让这件事过去，这样一来，虽然她家排老三，也能压着大房一。

    “不用！英，这事真的不怪你！”

    阿平婶拧着眉，脸沉重朝陆英，“你别再怪自己了，要怪就怪你家老三家的！这件事跟你一关系都没有。”

    黄莲枝惊叫，“你别诬陷我！”

    温明雪拉了拉阿平婶，“婶，你是说真的吗？不关我妈的事，那是关谁的事？你知些什么？”

    阿平婶看着众人说，“英救了我那苦命儿一命，今天我就豁去了，不说来，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大家都知，我在副店卖猪卖了多少年，但莲枝，以前不在供销社，而是在托儿所工作，那时候，英响应国家号召，一生产完就投工作，理发店不忙时，还跟着名生哥去开荒。”

    “他们家六个孩，到了十来岁才又凑成一家人过日。温家老五老六那时给莲枝看，她在托儿所，也方便。而是又不是没拿钱的，压不是她说的那样！她是拿钱办事！英他们公婆那时候一个月才多少工资，在我们这些人里面可能不算少，但是掰一半给莲枝，再掰一半给看三妹四妹的小姨，自己能剩多少，这叫对孩不好吗？”

    众人哗然，有些唾弃地看向黄莲枝，原来是拿钱办事的，刚刚还说得好像那是自己亲儿亲闺女一样。

    “我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从那时候开始，英就私托我给莲枝留猪骨，让她回去炖给孩喝，骨我每天都留了，有时候还会买些猪。”

    “但有时候我瞧见明河那小，黑不溜秋瘦瘦的，就偷偷问他，有没有喝到三婶给你炖的猪骨，他说喝了，和妹妹都喝了汤，但是骨都让给秋苗和两个哥哥吃了，不是他妈买的，他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