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卫国听了有动容，“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黎文静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解释，我知的。”

    走着了两步，沉寂了片刻，黎文静又说，“抱歉，其实是我不应该说这么多，这些事儿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你别笑话我。”

    安卫国低看她，“怎么会呢，我敬佩你还来不及呢。”

    “真的吗？”黎文静一极为动且难以置信的神，顿住脚步，和他对视，看得安卫国率先不好意思偏开了脑袋。

    沉默着走到了海军医院门，黎文静抬和他说，“那我回去了，明天见。”

    安卫国，本来已经往前走了，忽然回过来说，“我要去农场的医院乡两个星期。”

    黎文静闻言，红了脸，“嗯，那两个星期后见，你妹妹，我会帮你看着的，你放心。”

    安卫国“嗯”了一声，“麻烦你了。”

    黎文静没想到，两个星期后，会在金城大学的教学楼遇见安卫国。

    她一个人抱着书走到楼，看见站在树的安卫国，立刻飞奔过去，“安医生，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

    安卫国笑笑，“以后别叫我安医生这么见外了，我是专程来谢谢你的。”

    黎文静低，看上去十分不好意思，“那我喊你什么。”

    顿了许久，才又开，“卫国？”

    安卫国“嗯”了一声，心有余悸地说：“要是没有你帮我看着卫君，这次回来，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

    这年学校里红袖章的人扎堆，大的带小的，小的又跟风。

    前段时间，初中的学生带着小学的学生了课搞运动，这运动从六十年代发展到如今，早就变了味。

    一群年轻气盛的孩在街上碰见，运动搞着搞着就开始打架，那都是往死里打，学生里伤了不少。

    得亏那天安卫君和黎文静有约，才没跟着凑闹。

    黎文静低低谦虚，“就是碰巧而已。”

    安卫国从兜里拿一张鞋票，到黎文静手里，“我看你的鞋有破了，你拿着这票，去换一双吧。”

    黎文静柳眉倒竖，手不肯接，“卫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帮卫君是凑巧，不是为了拿你的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安卫国叹气，“这是对你的谢，你应得的，你不要想那么多。”

    “我喜卫君，帮她我很乐意。”黎文静撅撅嘴，“你这样，这样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安卫国一时不知说什么，不知她居然这么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