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梁晖站在办公桌面前，手里正着烟。

    “梁书记，我想问一，这次县城招工，公社有没有给我们大队分名额。”

    梁晖听了，思考了一，说，“我们小林庄知青少，只分了一个，已经占满了。”

    县城里本来就不缺人，所以这机会很少，黎文娴不死心地问，“那不能再批一个吗？”

    梁晖笑了笑说，“这可就是公社的工作了，我不了主，要是有县里特批，那指不定就行，但是难呐。”

    在一阵失望中，黎文娴走了大队大院，一路上走得很慢，脑里想着一堆事，手里拿着枯枝一折，折了一路。

    县里特批，特批……她家可没有这个条件。

    愁了一路，停来时，黎文娴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公社大院。

    既然都走到门了，黎文娴想着来都来了，索就去走走。

    初四的公社没什么人，黎文娴沿着一圈办公室走，走着走着，发现公社革委会的办公室，门开着。

    她心念一动，敲了敲门，心里忐忑不安，这么些年来，她一直都是很乖的，从来没有过求人办事这事。

    所以此时拿定主意，心里简直就是七上八的。

    “来。”

    居然真的有人。

    黎文娴推开门去，就看见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中山服，有些轻微发福，这人她知，是林家勤林大队的哥哥，叫林家昌，在公社当委员。

    过年公社放假，林家昌今天是值班的。

    “有什么事儿吗？黎同志？”林家昌问，他知青的事，开过不少动员大会，记得黎文娴，主要是她在一堆灰土脸的知青里很显，小姑娘模样清秀，很好看。

    黎文娴声音有些抖，音量不大，“林委员，请问公社的回城名额，我们大队还有吗？”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林家昌燃火柴，了烟送到嘴里，了一说，“怎么，你是知青标兵，表现也好，你们大队没有把名额给你？”

    黎文娴摇摇说，“没有。”

    林家昌站了起来，慢慢走到黎文娴边，说，“想回城的人这么多，大家都是挤破各显神通，有人人，有力力。”

    他顿了顿，手搭在黎文娴肩膀上，轻轻住，“你得想想，你家有什么？你能付什么？”

    黎文娴颤抖了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